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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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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4) "下，牌匾下的灯一盏盏亮。
没有人再提“演戏”，也没有人说“一年”。
老宅静悄悄，却把今天收到的笑声、硬币、缺牙的笑，一并收进墙里——像新夯的一层土，实打实地垫高了这个家。
夜很深，茶室只剩一盏落地灯。
林溪抱着电脑，屏幕亮得发苦，光标在空白页闪——她删了又删，总觉得页面太满。
陆星辰端杯茶进来，热气糊住镜片，他随手抹了一下，看向屏幕：“这里太挤，像没留伸缩缝的屋面。”
林溪愣住，鼠标一停，干脆整行删除，页面瞬间透风。
两人并肩，一句一句改。
“导航栏当主梁，图片区做庭院，文字是连廊。”
“过渡太硬，加个悬挑渐变。”
林溪手快，热茶溅到陆星辰手背，他缩一下，没吭声，继续指屏幕。
四点整，页面干净。
林溪靠在椅背，长呼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一直咬着指甲。
她侧头看陆星辰——他眼底有红丝，嘴角却带着少见的松。
“也许……我们可以一直这样搭档。”
她声音轻，却认真。
陆星辰没立刻回答，只伸手把杯里最后两片茶叶捞出来，放在托盘上，像给答案留出位置。
“嗯。”
他点头，目光落在屏幕，那里映出两人的影子，重叠又各自清晰。
茶凉了，灯还亮。
林溪把电脑合上，忽然明白：有些东西已经不用再说。
7秋日的雨丝斜斜地飘进教室，向暖低头写字，同桌李明忽然用胳膊肘碰他：“喂，结巴，你这个字写错了。”
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几个人听见。
几道目光刷地黏在向暖脸上。
他攥紧笔，想反驳，喉咙却像被旧棉线勒住，“我——”字刚出口就断成两截。
李明学着他：“我我我——”笑声像碎玻璃溅开。
向暖猛地站起来，椅子“刺啦”后退。
他冲出教室，一路跑，一路把眼泪往回咽，小巷的回声全是自己的脚步和心跳。
院门被推开时，他脸上全是雨水和泪痕，话却一句也挤不出，只能把书包死死抱在胸前。
林溪蹲下去，用袖子擦他的脸：“先喘气，别急着说。”
陆星辰站在身后，手搭在向暖头顶，温度透过湿发渗进去，男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四人冒雨去学校。
周爷爷把旧伞靠在讲台边，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办公室安静：“孩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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