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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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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4) "的笑从脸一直咧到耳根。
林溪和陆星辰并肩坐在石榴下，看手里薄茧。
谁都没说话，只交换一个眼神——累，却松了口闷气。
周爷爷低头摸口袋，悄悄把深色手帕塞回去，眼角泪光被夕阳掩住。
天擦黑，“暖居”灯第一次全亮。
光从窗格溢出来，落在门楣那两个字上，也落在院子里歪斜的影子间。
不是灯塔，也不炫耀，只是静静亮着，告诉回来的人：屋檐在这里，锅灶在这里，你可以放心落脚。
向暖在门槛上数草莓，确认每人能分到两颗，才安心回屋。
林溪把今天拍的合影插进相册，顺手合上。
陆星辰把修好的小木马放在向暖床头，轻轻带上门。
灯一盏一盏熄了，老宅呼吸平稳。
风从石榴树梢溜过，带走最后一片落叶——不是谢幕，是翻页。
6晨光薄，石榴树还挂着昨夜的雨。
林溪把最后一盆菖蒲摆稳，向暖蹲在门口，手指不停抠新换的拖鞋纹路——客人说来就来，他怕鞋底脏。
门铃响。
一对中年夫妻站在石阶下，女人抬头看匾，男人揉了揉眼，像不信这巷子里藏着这么亮的院子。
林溪迎上去，声音不高：“欢迎光临暖居。”
女人“呀”了一声，目光被落地窗勾走，步子不自觉跟着光走。
周爷爷从堂屋出来，手里提着刚沸的茶，壶嘴还冒白汽。
他朝客人点头，像迎接晚归的晚辈：“路上累吧？
先喝杯茶，歇口气。”
向暖贴着门框，只露出半张脸。
女人换鞋时，他鼓起勇气把拖鞋往前推了推，小声：“新、新的。”
女人愣了半秒，随即笑弯了眼：“谢谢你，小朋友。”
这一笑，向暖的肩膀松了，门牙缺口也露了出来。
陆星辰接过行李，没多话，只指了指楼梯：“二楼，左转。”
男人喜欢这种不多不少的安排，边走边看梁上的榫卯，手指悄悄在空气里描线。
午後，客人外出。
老宅恢复安静，算盘珠子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周爷爷把纸币一张张抚平，硬币按大小摞好，推到桌中央：“房费加茶点，扣除成本，净利不多，但——开门红。”
他抬头，眼角的皱纹像被熨平了一寸。
林溪吐了口气，陆星辰嘴角也松了，向暖数着桌上的硬币，确认每人能分到两颗，才安心把缺门牙的笑又露出来。
夜色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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