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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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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心被烫得发红，他却没觉得疼，只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原来被需要，是这种味道。
5雨停天亮，湿气从地板缝里往上冒，像看不见的烟雾。
林溪提着抹布去擦阁楼那滩积水，一脚踢到半泡在水里的木盒——角已经发软，木纹里渗着暗色的水线。
她心里“咯噔”一下，顺手掀开：旧纸味猛地扑出来，像关太久的老衣柜突然敞开。
盒里只有一张黑白照片，软布包得整整齐齐。
她先注意到军装扣子，亮得反常；再把视线移向女人挽臂的笑，最后停在照片背面那行褪色的钢笔字——“念军、小雅 新婚誌喜 - 1985.春”。
念军。
她默念两遍，舌尖忽然发干——周爷爷从没提过这个名字。
右下角还有更淡的一笔，被水洇成毛边，只留“向”字半截，后面的缺口像被老鼠啃掉。
林溪盯着那缺口，抹布的水滴在脚背，冰凉一片。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这里写生，周爷爷搬张竹椅坐在旁边，扇子摇得吱呀响；如今照片里的人笑得再亮，也盖不住屋里的空。
她没声张，把照片塞回盒子，顺手推进书架第三层——一眼能瞄到，又不必正面撞见。
关门时，她忽然想：要是爷爷今天就去翻书，怎么办？
念头一闪，被她拍回脑海，像把翘起的钉子按回木板。
走廊外，石榴花落在石板上，红得安静，却不再刺眼。
秋意深了，石榴果沉得压弯枝。
老宅终于褪掉破败外衣，露出骨架，也露出日子。
墙打通后，风能穿堂。
林溪挑的亚麻窗帘把阳光滤得柔和，地板像镀一层蜜。
陆星辰给梁柱加钢片，又爬上屋脊，把松动的瓦重新压紧。
新旧拼在一起，看不出别扭，像本来就长这样。
周爷爷站在堂屋，看敞亮的空间、窗外摇竹影，还有身边三个满身灰尘的人，想笑，先咳了两声，用手背遮住。
他抬手：“笔墨。”
林溪铺纸，陆星辰研墨，向暖踮脚。
饱蘸墨的笔在纸上游走——堂屋：归朴餐厅：烟火茶室：涤尘写到“暖居”二字，周爷爷手腕一顿，随即压下最后一横。
他把木匾挂上正门，钉子敲实，声音清脆，像给房子扣上印章。
向暖第一个冲进自己屋。
墙边软木贴满画，小书架高度刚好，他一扑，床板吱呀。
缺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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