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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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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8) "盒，伸脖子看，鼻尖沾了灰。
陆星辰弯腰检查墙顶，指尖敲两下，声音闷。
“别动。”
他皱眉，“剪力墙，拆了会歪。”
“那采光井？”
“玻璃砖，留半透。”
两句话，问题搁下，像两块砖刚好卡住。
向暖踢到的小铁罐滚远。
他追两步，急着想说话，却只挤出“对——”就卡壳，脸憋得通红。
林溪蹲下去，把他头发上的木屑拿掉，没催。
陆星辰拾起铁罐，顺手揉了揉男孩脑袋，动作生硬，像第一次用自己的手。
向暖愣住，耳根慢慢红了。
午休哨响，老张蹲在石阶上抽烟，烟灰落在裂缝里。
周爷爷远远看着三人——林溪和陆星辰低声争窗框尺寸，向暖端着水杯，小口啜，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
老人想笑，喉头却突然发痒，他侧过身，用拳抵唇，咳得肩一抖一抖。
烟灰被风卷走，咳嗽声短促，很快止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下午搬木料。
林溪抬轻的一头，陆星辰把重的一端扛上肩，两人没数一二三，步子却自然对拍。
“左转，门槛。”
“慢，下面有碎石。”
对话短，像在现场临时划线。
傍晚，林溪坐在石凳上改草图，最后一笔收住，她仰头看天，脖子发出轻微咔响。
陆星辰收完工具，路过，目光扫过速写本，没停，只“嗯”了一声。
那一声闷，却像锤子敲在榫头上，稳了。
向暖在院子里浇花，水壶嘴一歪，水线斜斜冲出去，在夕阳下闪一下。
他忽然回头，对林溪笑，缺门牙的小口开得毫无顾忌。
林溪也笑，抬手冲他摆了摆。
没人说什么大词，可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落位——像两块木板，各自带着节疤，却刚好对上卯眼，卡紧，就不再松。
4清早，周爷爷把清单和零钱一并塞给林溪：“去镇上挑几块布，把向暖也带上，别总闷在屋里。”
向暖听见自己名字，肩膀一抖，小手已经攥住林溪衣角。
镇子小，一条石板路到底。
摊贩把颜色摊在街上，太阳一照，像打翻的调色盘。
林溪挑得细，指腹在布面上蹭来蹭去，偶尔抬头问向暖：“这个颜色，跟家里柱子搭吗？”
向暖眯眼比较，点头或者摇头，声音卡在喉咙里，但林溪照单全收。
走到竹编摊，向暖盯中一只小笔筒，指尖来回摩挲。
林溪鼓励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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