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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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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巧东西就往里放，大半时间只是看，像确认世界不会突然塌。
尴尬在铁钉扭曲声里慢慢松。
直到那堵隔墙。
林溪用卷尺敲了敲墙面，回声闷。
“应该可以拆，打通后光线能灌进来。”
她语气轻，却带着设计师惯有的笃定。
向暖刚好走到附近，踮脚看，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圈。
陆星辰弯腰搬着碎砖，闻言抬头，目光顺着墙顶走了一圈，又落在主梁上。
“别动。”
他嗓子哑，像砂纸磨铁。
“这可能是剪力墙，拆了会失衡。”
他伸手比了一下，像在空气里画受力图，“等于抽掉一根肋骨，房子会疼。”
林溪没坚持，只“嗯”了一声，把卷尺咔地收回。
向暖被这声脆响吓了一跳，脚边的小铁罐骨碌滚远。
他追两步，嗫嚅：“对……对……”小脸憋得通红，那个“不起”卡在喉咙。
林溪蹲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没催，只伸手抹掉他头发上的灰。
陆星辰弯腰拾起铁罐，顺手揉了一把向暖的脑袋，动作生涩，像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手掌。
男孩愣住，眼睛眨了两下，耳根慢慢红了。
午休哨响，老张蹲在石阶上抽烟，烟灰落在裂缝里。
周爷爷远远看着三人——林溪和陆星辰就着窗框位置低声交换，向暖端着水杯，小口啜，目光追着他们的背影。
老人想笑，喉头却突然发痒，他侧过身，用拳抵唇，咳得肩一抖一抖。
烟灰被风卷走，咳嗽声短促，很快止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夕阳压屋檐，废墟清得差不多。
林溪甩了甩手上的灰，看向陆星辰：“玻璃砖墙，留半透，怎样？”
“行。”
他点头，补一句，“我砌。”
话落，两人同时伸手，抬起最后一根木料。
沉重在掌心突然变轻，脚步无须招呼就同步。
向暖站在后面，悄悄伸出小指，勾住林溪的衣角，像给这一天上个小小的锁。
老宅还是破的，可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像冬天河面裂开的第一道缝，水在下面悄悄流动，谁也没看见，但谁都听见了。
老宅拆完，骨头露出来，阳光满地乱跑。
木屑味混着湿气，像才刨开的松树。
林溪踩着一地亮斑，手里卷尺“咔哒”一声弹回收口。
“这里打通。”
她用笔在矮墙划一条线，“厨房搬过来，光线能灌满。”
向暖抱着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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