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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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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4)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拥有的东西，太满了，有点不好意思。
外面传来窸窣声。
陈二狗嗖的一声站起来，贴墙倾听。
片刻后，刻意压低声音：“日本人上山了。
应该有三个，肯定带了枪。”
“日本人么？”
小浩脸色发白，“这……这，他们是来旅游的么？”
“什么是旅游？”
陈二狗眼神锐利，“他们是来杀人的。”
陈二狗迅速收拾东西，将弹弓挂回腰间，又从石缝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颗手雷，用油纸裹着。
“你们得走。”
陈二狗看了他们一眼，指了一个方向说，“往那边下坡，看到一棵歪脖子松树，顺着溪流一直走，五里外有个村子，那里有我们游击队。”
“那你呢？”
妍妍问。
“你们身板小跑不快的，我去引开他们。”
他说，“你们必须帮我把消息送到。
不然整个队都要死。”
“可你才十四岁！”
小浩喊，“你打不过他们的，你不怕死吗？”
陈二狗笑了下，牙齿黄，但眼神亮：“怕啊。
可总得有人去做。”
陈二狗推他们往外走：“快！
没时间了！”
<小浩还想说什么，妍妍却已转身奔跑。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只觉得胸口烧着一团火。
兄妹二人在林中穿行，脚下是腐叶和碎石。
陈二狗独自朝另一侧山坡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雾中。
没过多久，一声枪响划破寂静。
接着是弹弓石子击中树干的“啪”声，然后是日语吼叫，脚步杂乱追去。
小浩喘着气，停下回头看。
远处山坡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快速移动，故意踩断树枝制造声响。
一个日军士兵举枪瞄准，开火。
子弹擦过陈二狗肩膀，他踉跄一下，仍继续跑。
山坡陡峭，脚下打滑。
小浩一手拽着妍妍，一手扶树干，指甲缝里塞满泥。
他的运动鞋原本雪白，现在沾满烂叶和血迹——荆棘划破了脚踝。
“哥……我走不动了……”妍妍喘着气，眼泪往下掉。
“再坚持一下。”
小浩声音发抖，“二狗哥说了，看到歪脖子松树就到了。”
“可他……他会死吗？”
妍妍哭出声。
小浩回答不了，希望不会吧。
小浩不由得想起刚才那一幕：陈二狗冲出洞口，迎着枪声奔跑。
第一枪擦过肩头，他闷哼一声，继续跑；第二枪打中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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