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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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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4) "泼出去的水，哪怕你跪下来拿毛巾擦，痕迹也还在。
周末，妈妈陪他们去郊外旅游。
说是放松心情，亲近自然。
车开两小时，来到一处未开发山区，好处就是免费。
景区外围立着牌子：“禁止入内，地质危险”。
风吹得铁皮牌子哗啦作响，像在警告什么。
可妍妍一眼看见半山腰那个黑洞。
“妈，我能去看看吗？”
“不行。”
妈妈果断拒绝，“太危险。”
“就五分钟！”
妍妍央求，“我就站在门口拍照！”
“不行就是不行。”
妈妈刷着短视频，头也不抬，手指滑得飞快，笑声从耳机缝里漏出来。
小浩拉着妹妹：“别闹了，回去吧。”
他心里却有点动摇。
那山洞看着确实瘆人，黑乎乎的像张嘴，但又莫名吸引人。
他小时候也幻想过山洞里藏着宝藏、外星人或者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但现在他知道，现实中的山洞大概率只有蝙蝠、蛇、还有景区贴的“严禁攀爬”告示。
可那天晚上，妍妍做了梦。
她说梦见一个哥哥，穿着破衣服，坐在山洞里，手里拿着弹弓，对她笑。
“他说，你们过得很好，要好好珍惜。”
小浩不信。
他觉得这是小孩看太多动画片的后遗症，要么就是白天听到大人们谈论“珍惜幸福生活”的洗脑宣传，晚上自动拼接成的梦境。
2. 山洞雨刚停，山里雾气未散。
小浩再次牵着妹妹妍妍的手，踩着湿滑的石头开始上山。
他们本该在景区步道上走，可妍妍又看见半山腰那个黑口子，像张开的嘴，说：“哥，我还想进去看看。”
“别去。”
小浩摇头，“妈妈说了，野洞不能进。”
“就看一眼。”
妍妍已经松开手，蹦跳着往前跑。
小浩急忙追上去，心里发慌。
他十四岁，比妹妹大六岁，爸妈总说他是哥哥，要护着她。
但他胆子小，怕黑、怕高、怕虫子，连打雷都躲被子里。
但只要妍妍往前冲，他就会跟上去——哪怕前面是深渊。
洞口不大，勉强容两人并肩。
里面阴冷，石壁滴水，脚下泥泞。
走了不到二十米，光线彻底消失。
小浩打开手机电筒，光束照出前方一团黑影。
那是个男孩，坐在地上，背靠石壁，腿蜷着，头低垂。
他穿一件破旧军装，补丁摞补丁，裤脚撕裂，露出膝盖上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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