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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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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生。
晚宴结束，我找到独自在花园里抽闷烟的林卫国。
他抽烟的姿势很笨拙，一看就是新手。
我递过去一根华子。
“爸，这种日子，你过了多久了？”
他接过烟，沉默地吸了一口，被呛得连连咳嗽。
半晌，他才沙哑地开口。
“二十多年了。”
我弹了弹烟灰，语气轻松。
“我准备走了。”
他愣住。
“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养猪，钓钓鱼，呼吸点自由空气。”
我看着他，认真地发出邀请。
“爸，你想不想一起？”
林卫国猛地抬头，夹着烟的手指剧烈颤抖。
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一种压抑已久的光芒，像是快要熄灭的炭火，被猛地浇上了一勺热油。
他死死盯着我，仿佛在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对他咧嘴一笑。
他一把将烟头扔在地上，用昂贵的皮鞋狠狠踩灭。
“走！”
“现在就走！”
2我跟老丈人的午夜大逃亡，比想象中更乌龙。
我光速回到房间，只带了充电器和身份证。
对于这个除了压抑和羞辱外一无所有的家，我没半点留恋。
老丈人那边动静却跟拆家一样。
我溜进他房间时，他正满头大汗地试图把他那套价值百万的顶级鱼竿塞进行李箱。
旁边还堆着一个老式收音机、几本地理杂志，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密码箱。
“爸，咱们是跑路，不是搬家。”
我哭笑不得，帮他精简行李。
鱼竿太大，扔掉。
地理杂志，扔掉。
他抱着那个破收音机不撒手，“这个不行，我年轻时买的，得带着。”
行，带着。
他又指了指那个密码箱，压低声音：“小江，这是我的私房钱，攒了二十年的。”
我肃然起敬。
干大事的人，都得有启动资金。
我们放弃了车库里一排的豪车，选了角落里一辆蒙着厚厚灰尘的破皮卡。
“这是我年轻时开的，有感情。”
老丈人一脸怀念。
我心想，主要是这车够破，没人会注意。
钥匙插进去，拧了半天。
“轰隆隆——突突突——”皮卡发出了拖拉机般的巨大噪音，整个车身都在剧烈抖动。
楼上，林清颜和赵丽华的卧室灯亮了。
窗户被推开，母女俩探出头来。
赵丽华中气十足地开骂：“江小舟！
你大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林清颜则是一脸不屑与厌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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