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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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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0) "看向角落里一件不起眼的笔洗。
清代中期，真品，标价只有三千。
“这个好，文气，适合读书人。”
陈老师很满意。
交易完成，老人千恩万谢地离开。
芮世宏全程沉默。
直到店里只剩他们两人。
“解释一下。”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陆寻早已想好说辞：“陈老师不像有钱人，八万可能是他全部积蓄。
如果以后发现不对...”“所以你就让他买便宜货？”
“真品，风险小。
而且...细水长流。”
芮世宏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有点意思。
你比我想的更聪明。”
他走近，压低声音：“记住，在这行，善良是奢侈品。”
当晚，陆寻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多管闲事的人，通常活不长。”
电话随即挂断。
陆寻站在出租屋的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6威胁如影随形。
先是家里收到匿名恐吓信，接着是半夜的骚扰电话。
陆寻报了警，但收效甚微。
他知道这是警告。
让他安分守己，别再多事。
芮世宏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微妙。
依然器重，但多了几分审视。
“周末有个重要客户，你跟我一起去。”
这次见面的地点更隐蔽，是一家私人俱乐部。
客户是个海外华侨，想购买一批“流传有序”的古董充实家族收藏。
芮世宏展示了几件“重器”，都是陆寻之前鉴定过的高仿品。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仿品都配有完整的鉴定证书和流传记录。
“这些都是从欧洲贵族后代手中收购的。”
芮世宏面不改色地编造着来历。
华侨很动心，当场预定三件，总价超过五百万。
交易完成后，芮世宏递给陆寻一个厚厚的信封。
“你的那份。”
陆寻捏着信封，感觉它在发烫。
“怎么？
嫌少？”
芮世宏挑眉。
“芮总，这些东西...”“放心，手续齐全。
就算专家来了，也挑不出毛病。”
回程时，陆寻一直在想那些伪造的流传记录。
如此完善的造假链条，绝不是芮世宏一个人能完成的。
他想起之前听到的“工艺坊”，想起会所里那些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个局，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7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天。
店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之前买走笔洗的陈老师。
他带着一个木盒，神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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