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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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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定格在办事员麻木的脸上。
“没什么问题吧？”
办事员例行公事地问。
“没有。”
我开口。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整个房间都听清。
笔尖落下。
林峰。
两个字，写得极其缓慢，极其用力。
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钢印落下。
咔嚓。
一声轻响。
两本暗红色的离婚证被推到我们面前。
像两摊凝固的血。
苏晴一把抓起属于她的那本，看也不看塞进她那个崭新的、印着巨大Logo的名牌包里。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终于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脸上紧绷的冷漠线条瞬间松懈，甚至带上了一丝胜利者的轻快。
她挽住周扬的胳膊，转身就往外走。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
走到门口，她脚步顿住。
像是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垃圾”没处理干净。
她回过头。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勾勒出她精致的侧脸。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清晰、极其刺眼的弧度。
那弧度里，是纯粹的轻蔑，是解脱的快意，是终于甩掉累赘的、毫不掩饰的恶毒。
“林峰，”她开口，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向我，“记住了。
你这种废物，这辈子，只配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像丢开一件秽物般彻底转身。
紧紧依偎着周扬，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闪着刺眼银光的宝马X5。
周扬为她拉开车门，绅士地护着她的头顶。
在钻进车里的前一秒，他回头，朝我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嘴角咧开，牙齿雪白，充满了嘲弄和怜悯。
引擎轰鸣。
X5嚣张地咆哮着，汇入车流，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民政局门口，只剩下我一个人。
手里握着那本还残留着钢印余温的离婚证。
暗红色，刺目。
初冬的冷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落叶，打着旋儿扑过来，钻进我敞开的夹克领口。
冰冷刺骨。
我低头，看着离婚证上那个刺眼的红色印章。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苏晴最后那句话，还在冰冷的空气里回荡：“你这种废物，这辈子，只配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我慢慢抬起手。
看着自己粗糙、骨节分明的手指。
这双手，敲过无数代码，搬过沉重的服务器，为她做过饭，擦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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