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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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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杯水，柔声说：“爸，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您想想，峰哥和小涛要是都有了出息，以后您的日子不也更好过吗？
我们保证，以后加倍孝顺您。”
他们四个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精准的刀，插向我这个父亲最柔软的地方——对子女未来的期盼。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些话攻破了防线。
我以为牺牲自己，能换来他们的康庄大道。
可结果呢？
我换来的，是他们在别人的庆功宴上，等我的死讯。
我端起水杯，杯中的水有些烫，那温度顺着指尖传来，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我没有喝水，而是将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
四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一愣，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他们四个人的脸。
林峰的野心，陈曼的精明，林涛的懦弱，王静的算计，在这一刻，我看的一清二楚。
“说完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他们感到陌生。
“爸，您……”林峰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我重复了一遍，加重了语气，“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
林涛小声回答。
我点了点头，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用了二十多年的旧吊灯，缓缓开口：“我的决定是，不让。”
空气瞬间凝固。
四个人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变成了愤怒和失望。
“爸！
您说什么？”
林峰第一个跳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这不只是一个肾，这是我们兄弟俩的未来！”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也是我的未来。
林峰，你想要未来，要靠自己去挣，而不是靠牺牲你父亲的命去换。”
“我怎么是牺牲您的命了？”
林峰的脸涨得通红，辩解道，“肾源又不是只有一个！
您等一等不行吗？
陈叔叔那边是真的等不了了！”
“我也等不了了。”
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我每一次做透析，都感觉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我是个医生，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就是命。”
“爸，您怎么能这么自私！”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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