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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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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利康复,出院那天,大摆筵席。
林峰和林涛都去了,他们给我发来照片,照片上,他们举着酒杯,笑得满面红光,仿佛那不是一场庆功宴,而是他们人生的加冕礼。
而我,在漫长的等待中,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他们承诺的“更好的孝敬”,变成了一周一次的电话,和一个月也未必能见到一次的身影。
“爸,公司太忙了,周末又要开会。”
“爸,我这边项目刚起步,一堆事儿,您自己多注意身体。”
电话里的声音总是很匆忙。
他们不知道,我每一次透析结束,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我独自一人,在医院和那栋空荡荡的老房子之间往返,房子里唯一有生气的,是妻子苏兰留下的一盆君子兰。
我死的时候,外面正下着雨。
护士帮我拨通了林峰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嘈杂的音乐和碰杯声。
“林先生,您父亲他……情况很不好。”
我听到林峰在那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应酬,走不开。
我让林涛过去吧。”
他挂了电话。
可林涛也没有来。
我的灵魂飘在半空,看到他们兄弟俩都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正陪着精神矍铄的陈家老丈人,向一位位贵宾敬酒。
我死了。
孤零零地死在了那个雨夜。
我的灵魂没有立刻消散,它带着无尽的悲哀和不甘,跟着我的两个儿子。
我看到他们草草地处理了我的后事,然后为了我那点微薄的积蓄和那栋老房子,在灵堂里就争吵了起来。
“哥,爸的存折里就十万块,这房子怎么也得值个两三百万,咱俩一人一半。”
“凭什么?
陈叔叔给你的工作室投了五十万,我的副总位置还没坐稳呢!
这房子应该归我,我拿来抵押贷款,周转一下资金。”
“哥你讲不讲道理!
那是陈叔叔看在我老婆面子上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儿媳陈曼冷冷地插话:“吵什么吵?
这破房子又老又旧,赶紧卖了分钱才是正事。
我爸说了,等这事处理完,再给林峰一笔钱。”
小儿媳王静也不甘示弱:“就是,留着干嘛?
看着就晦气。
卖了钱,我们也能换个大点的房子。”
那是我和他们妈妈苏兰结婚时买的房子,一砖一瓦都充满了回忆。
苏兰去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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