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80031" ["articleid"]=> string(7) "614566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832) "。

这是一个圈套。

无论裴烬说什么,都是错。

承认,就是自认贪墨。

否认,就是顶撞上司,不敬圣意。

裴烬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他先是朝着皇帝的方向,深深一揖。

“陛下……”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惶恐,“臣……臣有罪。”

此言一出,连皇帝都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裴烬会直接认罪。

“哦?

你有何罪啊?”

“臣……臣治家不严,内子无知,前几日竟与张侍郎的夫人在街头发生口角,臣……臣一时气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许是因此得罪了张侍郎,才让他对臣产生了误解。”

裴烬说得声情并茂,仿佛一个怕老婆又怕权臣的窝囊废。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裴相吗?

他竟然把朝堂上的公事,归结为“婆媳矛盾”?

张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反驳,却又找不到由头。

裴烬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他再咄咄逼人,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皇帝看着裴烬,眼神深不见底。

他沉默了许久,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朕还以为什么大事!

区区妇人口角,何足挂齿!

裴相,你太多虑了!”

他举起酒杯,“来,朕敬你一杯!

为你这……‘惧内’之名!”

“惧内”二字,他说得极重。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裴烬却像是没听出来,连忙举杯,一饮而尽。

“谢陛下体恤。”

他喝得太急,被酒呛得连连咳嗽,狼狈不堪。

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的轻蔑和满意,再也掩饰不住。

他相信了。

他相信,裴烬真的被那个女人,彻底毁了。

宴席继续。

歌舞声中,裴烬却像个局外人。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眼神越来越空洞。

仿佛已经麻木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在桌案下,已经握得指节发白。

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带来一阵阵刺痛。

这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让他没有拔出腰间的剑,砍了眼前这个伪君子的头。

他想起主公的话。

忍。

为了乔家的冤魂,为了主公的大业。

他必须忍。

不知过了多久,宴席终于散了。

裴烬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出了皇宫。

坐上马车,他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车夫是秦桑。

“主君,我们回府吗?”

裴烬没有回答。

他只是从怀里,摸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155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