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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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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烬才带着一身的酒气，踉跄着走进院子。
他喝了很多，脸色比平时更白，眼神却依旧清明。
看到乔晏坐在那里，他脚步一顿。
“夫人……还未歇息？”
乔晏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还有些许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喝了不少？”
“同僚……劝酒，推脱不得。”
裴烬的声音有些沙哑。
乔晏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手很凉，透过衣料，传到裴烬的皮肤上。
裴烬的身体瞬间僵硬。
“站稳了。”
乔晏淡淡道，“别让人看出你喝醉了。”
她扶着他，一步步走回房间。
下人们都在远处看着，眼中满是惊讶。
他们那位冷若冰霜的相爷，竟然没有推开夫人。
回到房间，关上门。
乔晏立刻松开了手，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去把酒气散散。”
裴烬看着她疏离的动作，眼中闪过些许黯然。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
“今天，张敬在朝堂上，主动弹劾了我。”
他背对着乔晏，声音平静。
“意料之中。”
乔晏道，“皇后的人，自然要趁机踩你一脚，以示忠心。”
“皇帝让他查的，是去年江南漕运的一桩旧案。
那案子，是我一手负责的。”
乔晏心中一动。
“皇帝这是在试探你的底线，想看看你交出兵权后，还有多少反抗的余力。”
“属下已经让秦桑把所有相关卷宗都封存了。
张敬查不到任何东西。”
“不必。”
乔晏却道，“让他查。”
裴烬转过身，不解地看着她。
“主公？”
“让他查，还要让他‘查’到一些东西。”
乔晏的嘴角浮现一抹冷意，“一些……足以让他得意忘形，甚至主动去皇后面前邀功的东西。”
裴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其中的深意。
“主公是想……引蛇出洞？”
“张敬是条小蛇，但他的背后，藏着一条大蛇。”
乔晏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醒酒茶，递给他，“我要借着张敬的手，把那条大蛇，从洞里引出来。”
裴烬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像被烫到一般，他迅速收回了手。
乔晏假装没有察觉。
“那大蛇是……”“皇后的亲弟弟，国舅爷，李景。”
乔晏一字一顿地说道，“江南漕运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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