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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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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脸！
"他疯了似的抓挠。
台下富商慌了，有人摸自己脸，发现接缝处发痒。
"我的皮在烂！
""退钱！
我要退皮！
"皮市乱成一锅粥。
我站在高台上喊："皮不是权柄，是枷锁！
你们买的脸，都是别人的命！
"没人听我说完。
他们只顾着逃，互相推搡踩踏。
有人脸皮掉了，吓得尖叫。
柳照影被人群踩在脚下，还在喊："杀了她！
"我蹲下，看着他溃烂的脸："你爹死前，也这么说。
可火一烧，皮就没了。
"起身时，身后火光冲天——不知谁打翻了灯。
回巷子时，天快亮了。
阿箬和云铮在门口等我，手里拿着药和刀。
"姐，皮市烧了，新皮盟散了。
"阿箬说，"可他们不会罢休。
""我知道。
"我走进铺子，坐到炉边。
火还热着。
我拿起一块新铁，开始锻打。
锤声叮当，像心跳。
阿箬问："姐，值得吗？
"我停下锤子，看火星溅上疤脸："值得。
只要有一个姑娘敢在镜子里看自己的真脸，就值得。
"云铮忽然说："江砚要是还在，会为你骄傲。
"我没说话，只继续打铁。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柳树的芽香。
我知道，江湖不会太平。
明天还会有新皮市，新盟主，新苏挽。
但只要这炉火不熄，就有人敢说——我不披皮，我也配活。
锤子落下，火星四溅。
像泪，也像光。
阿箬收拾工具时，火光扫过她右眼。
那抹青白又深了些，像雪地里埋着的尸蜡。
她突然捂住眼睛蹲下，指缝里渗出血丝："姐……好痒……"我抓起火钳，夹住炉中烧红的铁块。
"忍着。
"我把铁块按在她眼窝，"疼了，才像活人。
"她惨叫着昏过去，右眼窝里掉出一粒青白的虫卵——正微微搏动，像颗小心脏。
我捏碎虫卵，火苗猛地蹿高。
窗外，雪水混着柳絮流过门槛。
但巷子尽头，又传来新的脚步声。
轻，却执着。
炉火噼啪响，像在说：来吧。
火，还够烧。
阿箬昏睡中抓着我的衣角，梦话断断续续："……姐……他们说……新皮市……开在……海那边……"我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火钳在炉里搅出一簇金星。
江砚，你看见了吗？
这火，烧得比从前更旺了。
可有些灰，风一吹，又落回来了。
第八章 炉火还燃着夏天来了，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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