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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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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就值。
"当晚,我在寨中点了把火。
火光冲天,照得戈壁像白天。
我把小蝉的刀扔进火里,还有那张假疤脸。
"从今天起,"我对逃出来的姑娘们说,"谁再披别人的皮,就是我的仇人。
谁敢卖活人皮,我就剥他的心。
"没人说话,但眼神变了。
回青梧的路上,我病倒了。
高烧三天,梦见江砚站在炉边,手里拿着一朵野花。
"阿蘅,"他说,"你做得够好了。
"我醒来时,阿箬正喂药。
"姐,云铮回来了。
"她犹豫,"他在铺子里等你。
"推开门,云铮站在炉边,手里拿着一封信。
"昆仑墟塌了,但九幽司没死透。
"他说,"他们在海外建了新巢,叫蜃楼。
用海雾养皮,皮能活十年。
"我冷笑:"还来?
""这次不一样。
"他递过信,"他们抓了三百个孩子,说要炼童颜皮——披上它,能返老还童。
"我捏碎了药碗。
"阿箬,收拾东西。
""又走?
"她苦笑,"姐,你这身子……""身子烂了,心不能烂。
"我拿起无锋刀,"这次,我不烧塔了。
""那干什么?
""沉楼。
"我说,"把蜃楼,连人带皮,沉进海里。
"云铮看着我:"海上无路可退。
""谁说的?
"我望向炉火,"江砚的火,能烧到海底。
"夜深了,我磨刀。
刀无锋,但够硬。
够硬,就能撞碎最后一座皮做的梦。
阿箬在门口问:"姐,这次能回来吗?
"我没答,只说:"炉火别熄。
"她点头,眼里有泪。
我知道,这一去,可能真回不来了。
可有些火,必须有人去点。
哪怕点火的人,会被海吞没。
我走出门,风很大。
身后,炉火噼啪响,像在送行。
像江砚在说:去吧,阿蘅。
你皮下的脸,比海还干净。
走到巷口,我回头看了一眼。
阿箬站在炉火边,右眼在暗处泛着青白的光。
她冲我挥手,声音被风吹散:"我等你回来教新姑娘打铁!
"我点点头,没提她眼里的光。
炉火映着她年轻的侧脸,像当年江砚站在铁砧前的样子。
这火种,总得有人接着。
马蹄声踏碎月光,我摸了摸怀里的火种。
海再深,也淹不死火。
人再坏,也剥不掉心。
风卷起我的疤脸,像江砚当年说的——"疼着,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第六章 皮市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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