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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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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8) "，炉火就不能熄。
"到巷口那天，夕阳正好。
我推开铁匠铺的门，炉子冷了，但铁砧还在。
我把火种埋进炉底，吹了口气。
火，燃起来了。
火星子溅上我的疤脸，像泪，也像笑。
我知道，江砚没走。
他活在这火里，活在这刀里，活在我每一次选择"不披皮"的瞬间里。
夜深了，阿箬睡了。
我坐在炉边，拿起一块新铁，开始锻打。
锤声叮当，响彻锈剑巷。
不为杀人，不为权柄，只为告诉这世道——皮相易朽，人心不灭。
可当阿箬翻身说梦话时，我听见她喊："姐……我的皮……好痒……"我猛地停锤。
炉火映出她的脸——右眼窝深处，竟泛起一丝青白。
我摸出怀里的火种，轻轻放在她枕边。
火苗跳跃着，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金光。
像极了万皮塔顶，那层薄如蝉翼的金膜。
我重新举起铁锤。
叮当。
叮当。
声音比刚才更急。
这火，还得烧得再旺些。
第五章 认脸症炉火燃了三个月，没熄过一晚。
铺子被姑娘们叫作"无皮坊"。
不是我起的，是那些逃出来的姑娘们悄悄传开的——进了这门，就不用再披皮做人。
可平静没多久。
那天清晨，阿箬冲进来，手里的信纸皱成一团。
"姐，北境三十六寨全被屠了！
每具尸体脸上……都被剥了皮。
"我手里的铁钳顿住。
"谁干的？
""没人认。
但有人看见——动手的人，披着苏挽的脸。
"我心一沉。
苏挽的皮早烧了。
能披那张脸的，要么是九幽司残党，要么……有人在学我。
"准备马，去北境。
""可你刚咳完血！
"阿箬急了，"上次昆仑回来，你肺都烂了一半！
""那就带着药走。
"我别上无锋刀，"有人用我的脸杀人，就得有人用我的刀——正名。
"北境比昆仑还荒。
三十六座寨子横在戈壁滩上，像三十六具干尸。
乌鸦围着寨门打转，地上血都干成黑痂。
我走进第一座寨子，屋里饭碗还热着，人没了脸。
阿箬捂着嘴干呕。
"别吐。
"我拉她，"看清楚——剥皮的手法，不是九幽司的。
"九幽司剥皮讲究"整张不裂"，刀走筋膜。
可这里的皮，是硬撕的，边缘参差，像野兽啃过。
"是模仿。
"我说，"有人故意用苏挽的脸，引我来。
"话音刚落，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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