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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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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8) ",手指扎满针眼。
没人说话。
因为她们的舌头,都被割了。
我被分到西厢,同屋是个叫小蝉的姑娘,十七岁,眼睛大得吓人,看人时总带着惊恐。
她见我进来,赶紧比划:别说话,夜里有人听墙。
我点头,躺下装睡。
半夜,果然有动静。
两个黑衣人推门进来,拖走隔壁床的姑娘。
她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鸡。
我攥紧袖里的刀,没动。
现在动手,救不了她,还会暴露。
第二天,小蝉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窖在井底,每月十五开炉。
"今天,正好十四。
我等到天黑,摸到后院那口枯井。
井绳磨得发亮,显然常有人上下。
我绑好绳子,滑下去。
井底是条暗道,尽头有铁门。
门缝里透出绿光,还有……哭声。
不是人的哭,是皮在哭。
我撬开门,里面比青梧的养皮窖更瘆人。
墙上挂满人皮,有的还在微微起伏,像鱼鳃。
中央大缸里泡着几十张脸,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喊"救我"。
最里面,铁床上绑着昨晚被拖走的姑娘。
她脸上的皮已经被剥到一半,血糊糊的,眼睛睁着,却没焦距。
<我冲过去解绳子,刚碰到她手腕,身后传来冷笑。
"云蘅,你真不怕死。
"我回头,门口站着个女人。
白衣,黑发,脸美得不像人——可我知道,那是张假皮。
她叫白蘅,九幽司三大"母傀"之一,专管养皮。
"你也是云家的人?
"我问。
"云家庶女,"她笑,"你爹把我娘卖进窑子,九幽司救了我。
现在,我替他们选皮。
"她挥手,墙上的人皮突然动了!
像活蛇一样朝我缠来。
我挥刀砍断几条,可皮越缠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白蘅走近,指尖划过我脸上的疤:"多可惜,这张脸本可以更美。
"我猛地抬头,一口咬住她手腕。
她尖叫,甩开我。
我趁机扑向铁床,抓起姑娘手边的银刀——那是剥皮用的,锋利得能切骨。
"你不懂,"我喘着气,"美不是皮,是敢不敢活。
"我一刀捅进她心口。
她瞪大眼,皮下开始溃烂,像蜡一样融化。
临死前,她喃喃:"原来……反噬是这样……"我背起那姑娘往外跑。
刚出井口,火光冲天——九幽司的人围了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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