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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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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那一刻，彻底沉了下去。
我抬起头，环视着大殿里的每一个人。
那些平日里对我赞誉有加的长老，此刻都对我怒目而视。
那些曾经与我称兄道弟的同门，此刻都用鄙夷和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身影上——我的小师妹，苏清雪。
她是宗门里唯一一个出身凡俗的长老之女，我们曾因相似的境遇而惺惺相惜。
我以为，她会懂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挣扎，看到了不忍，但更多的，是闪躲和怯懦。
她嘴唇微动，终究还是传音入密给我：“林师兄，你……你就认个错吧。
师尊也是为你好，你别再固执了，为了宗门的团结……”为了宗门的团结。
好一个为了宗门的团结。
我忽然就笑了。
在这肃杀凝重的大殿里，我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愣住了。
岳清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笑什么？”
“我笑我痴，我笑我傻。”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我笑我竟然以为，性命比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更重要。
我笑我竟然以为，能活下来的方法，会比一个听起来威风的名号更受欢迎。”
我看着赵凌云，淡淡地说道：“大师兄，你的‘破天七绝阵’，威风凛凛，惊天动地。
可你算过没有，催动一次，需要三十六名弟子。
进入深渊，至少要轮换三次，就是一百零八人。
这一百零八位师兄弟，有多少人能活着回来，你想过吗？”
赵凌云脸色一白，随即强硬道：“为宗门牺牲，是他们的荣耀！”
“荣耀？”
我嗤笑一声，“说得真好听。
那你为何不自己一个人去？
你不是已经参透了吗？
你去为宗门牺牲啊！”
“你！”
赵凌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又转向那些长老：“各位长老，你们一口一个清誉，一口一个根基。
可宗门的根基是什么？
是这些活生生的弟子！
人要是死光了，你们守着一块山门牌匾，去跟谁讲你们的千年清誉？”
长老们或面红耳赤，或怒不可遏。
最后，我看向高坐之上的岳清风，我曾经最敬爱的师尊。
“师尊，您教我剑法，教我做人。
您说，剑者，当心怀天下，守护苍生。
可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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