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7110" ["articleid"]=> string(7) "614516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58) "后的姿态,都与记忆重叠。

直到那枚戒指撞在展柜玻璃上,发出“叮”的轻响,我才看清书签背面的字迹:“晚来辰星”四个字被摩挲得浅淡,像要融进枫叶的纹路里。

“还留着?”

我的声音比预想中沙哑。

十七岁的午后突然漫上来:她把这枚书签塞进我课本,说“晚来的辰星,总比没有好”;毕业那天,我在她宿舍楼下站到熄灯,书签最终没送出去。

苏晚的指尖在书签边缘掐出红痕。

“顺手夹在书里,”她把视线钉在梧桐叶的阴影里,“没想到一夹就是十年。”

阳光掠过她眼角的细纹,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不再是能在图书馆耗一下午等对方抬头的少年了。

展柜里的老式座钟敲响第三下时,她收起书签,戒指在光线下又闪了一下。

“我先生在等我。”

她后退半步,风衣的木质香气突然变得尖锐,“校庆……挺热闹的。”

我看着她转身的背影,想起十七岁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转身走向阅览室门口,阳光在她发梢镀上金边。

只是那时她发间有柑橘香,口袋里的书签字迹崭新,而我们之间,还没有隔着十年的沉默和一枚冰凉的戒指。

校史馆的玻璃映出我模糊的影子,身后“307”号书架的金属牌,在光斑里明明灭灭,像个不肯愈合的伤口。

旧情复燃的挣扎婚纱店的射灯将象牙白裙摆照得近乎透明,苏晚指尖划过裙裾上的枫叶刺绣时,金线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像用金线缝住的伤口。

"林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苏晚的手猛地顿住——那片枫叶的针脚确实密集得近乎狰狞,仿佛要将某种撕裂的痛感永久封存。

她没有回头,却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新闻记者特有的锐利眼神里,正交织着嘲讽与痛苦[1]。

三天后,林辰带她回到了大学附近的出租屋。

书架第三层仍摆着那本泛黄的《北岛诗集》,扉页里夹着苏晚送他的钢笔,笔帽上的划痕和五年前分手那天一模一样。

"你居然还留着。

"苏晚的指尖拂过钢笔时,林辰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

"我写过无数社会新闻,"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揭露过那么多婚外情和情感背叛,却成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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