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7101" ["articleid"]=> string(7) "614516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44) "着信纸上被水晕开的字迹,突然明白为何每个雨天凌晨三点都会惊醒,窗外的雨声总像有人在轻轻叩问:“你还好吗?”

时间的刻痕在三个平行时空里重叠:台灯下敲击键盘的手,曾握着传递秘密的钢笔;采访本上冰冷的数字,覆盖着少年时代滚烫的批注;而被母亲藏起的信件,最终成为横跨四年的莫比乌斯环——起点是“我等你”,终点仍是未完待续的省略号。

母亲在电话那头絮叨着“当年是妈糊涂”,林辰望着书桌上那枚被压在《新闻采访学》下的枫叶书签拓片,突然想起苏晚说过枫叶的脉络像极了城市地图。

此刻雨停了,月光透过纱窗在拓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有人在遥远的平行世界里,正轻轻抚平信纸上的褶皱。

校庆重逢的震颤推开校史馆厚重的木门时,我没想过会在这里撞见苏晚。

阳光斜斜切过穹顶玻璃,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这个角度,和十七岁那个周三下午分毫不差。

曾经堆满文学类书籍的C区书架被改造成展柜,陈列着泛黄的校报和老式显微镜,而第三排书架的金属编号“307”,仍歪歪扭扭地钉在立柱上,像枚未愈合的旧疤。

她就站在那个位置。

米白色风衣下摆扫过展柜基座,发间飘来的气息让我喉头一紧——不是当年盛夏的柑橘香,是掺着雪松调的木质香水,像被晒干的旧书纸页。

我数着她转身的动作: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细铂金戒指,在光线下晃出冷白的弧光。

“林辰?”

她的声音比记忆里沉了些,尾音微微发颤。

我们隔着三个展柜的距离站定,对话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磁带,只有空气里浮动的微尘在缓慢移动。

她说话时总看着窗外那棵老梧桐,枝桠上还挂着校庆的红绸带,“听说你从英国回来任教了?”

茶杯柄在我掌心转了半圈。

陶瓷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高三那年,她也是这样转着图书馆的搪瓷杯,说要考南方的大学。

“嗯,教古典文学。”

我盯着她风衣口袋露出的书签一角,枫叶形状,边缘磨得发毛——和十七岁那天从《雪国》里滑落的,是同一片。

她弯腰去捡掉落的书签时,我突然呼吸停滞。

右手扶膝的弧度、左手自然垂落的角度,甚至发丝滑落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115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