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6923" ["articleid"]=> string(7) "614514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512) "嘴角弧度,直到那抹笑能骗过所有窥探者,却骗不过镜中自己眼底的寒光。

院中的老槐树成了她心境的沉默见证者。

去年冬天,它枯了半边枝桠,如同她听闻 "死讯" 时冰封的心;今年开春,断枝处竟冒出几点嫩绿新芽,让她在某个深夜突然坐起 —— 若韩琦真的不在了,这场大火为何偏偏烧得如此蹊跷?

三日后的寅时,她撬开了师爷书房的暗格。

积灰的木匣里,一封未被烧毁的信静静躺着。

信封上 "金榜题名" 四个朱字刺得她眼痛,那是她曾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

指尖抚过纸面,忽然触到凹凸不平的痕迹 —— 以米汤调墨写就的小字在烛火下渐渐显形:"速逃,京城有诈"。

黑蝴蝶的灰烬还在风中飘散,而这八个字,让废墟之上的新芽,终于有了扎根的方向。

7 官场棋局公堂之上,檀香与尘埃在光束中翻腾,梁上悬着的 “明镜高悬” 匾额被正午阳光切割出诡异的阴影 ——“明” 字中央那道斜斜的黑影,恰似一只沉默的眼睛,冷冷注视着堂下这场命运的对峙。

当衙役粗暴地将囚犯押上堂时,韩琦握着惊堂木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如霜。

那是颜玉。

她的发髻被剃得极短,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身囚服宽大得晃荡,活像个落魄的小厮。

可当她微微抬头时,那双眼睛却亮得让韩琦几乎睁不开眼 ——瞳仁里跳动着未熄的火焰,火焰外层却裹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寒冰,既像在燃烧自己,又像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裂。

三年不见,她从江南水榭里抚琴的闺秀,变成了阶下囚,可那双眼眸里的执拗,分毫未减。

“堂下所跪何人?

因何犯案?”

韩琦的声音比他想象中更沙哑,惊堂木在案上迟迟未落下。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耳膜,像擂鼓般响亮:“这一拍下去,是按律判她‘女子扮男装,欺瞒朝廷’的欺君之罪,还是承认那个在苏州庙会为我折过杏花的‘阿玉’?”

案牍上的卷宗明明写着 “颜氏,伪造身份考取功名”,可他却看见她腰间隐约露出的半块青雀玉佩 —— 那是当年他亲手系上去的。

“韩大人好威风。”

颜玉突然笑了,笑声像碎冰撞在石阶上,“三年不见,连老"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113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