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6786" ["articleid"]=> string(7) "614511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48) "遇人不淑的过往罢了。”

说完,她转身,毫不留恋地向门外走去。

“李安宁!”

周慕然用尽最后力气嘶喊,声音凄厉如同夜枭,“你不得好死!

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安宁的脚步在门口微顿,却没有回头。

“本宫的下场,不劳驸马费心。”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天光,也彻底隔绝了周慕然绝望的咒骂。

他瘫在冰冷的地上,看着那杯未曾动过的酒,发出如同野兽般呜咽的哭声。

他输了,输掉了权势,输掉了家族,输掉了尊严,甚至连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基本的体面,都被践踏得粉碎。

他此刻才真正明白,李安宁从未爱过他,也从未看得起他。

她清醒地看着他沉沦,看着他一家表演,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他,周慕然,大唐的新科状元,长公主驸马,从头到尾,都活在她精心编织的戏码里,扮演着一个自以为是的丑角。

又两月后,长公主府。

李安宁临盆,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

皇帝亲临探望,看着襁褓中眉眼依稀有些故人影子的小儿,沉默良久,最终赐下“怀瑾”为名,寓意怀瑾握瑜,并允其承袭镇北侯府爵位。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但无人敢置喙半句。

周家之事余威尚在,谁都看得出,这位长公主手段是何等雷霆万钧,心性是何等坚韧冷酷。

瑶光殿内,烛火温馨。

李安宁靠在床头,看着乳母怀中熟睡的婴儿,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柔和。

阿沅在一旁轻声道:“殿下,周慕然……三日前,在别院病故了。”

李安宁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嗯”了一声。

病故?

是心如死灰,自我了断,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名字,那个人,连同那段荒谬的婚姻,都已成了过去式。

“陛下今日在朝堂上,提及了吏治革新之事,似乎有意让殿下参与……”阿沅继续禀报着。

李安宁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儿子柔嫩的脸颊。

“知道了。”

她应道,目光却依旧流连在孩子的睡颜上。

窗外的长安城,华灯初上,又是一夜。

权力的游戏从未停止,波谲云诡依旧。

但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借助婚姻来稳固地位的公主,她是李安宁,是大唐的长公主"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1125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