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6762" ["articleid"]=> string(7) "614511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632) "停了吧。”

李安宁淡淡道,“一个无足轻重的老虔婆,是死是活,已无关紧要。

经此一事,周家,完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初春略带寒意的风吹了进来,拂动她额前的碎发。

远处天际,晚霞绚烂。

“阿沅,你说,驸马此刻,可曾想明白了?”

她轻声问,像是自语。

阿沅垂首:“奴婢不知。

但奴婢知道,从今往后,再无人敢笑殿下是‘恋爱脑’了。”

李安宁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霞光映照下,明媚而冰冷,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本宫从来都很清醒。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她的目光投向皇宫深处,那里,才是她真正的战场。

而周家,不过是一块绊脚石,如今,已被她亲手踢开。

未来的路还长,但她腹中的孩子,以及她清醒的头脑,将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夜幕缓缓降临,笼罩了曾经喧嚣、如今死寂的公主府,也笼罩了整个波谲云诡的长安城。

瑶光殿内重归寂静,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形无质却又沉重如铁的绝望气息。

周慕然被侍卫拖出去时,那最后一眼,混杂着惊惧、怨毒和彻底的崩塌,像一枚生锈的钉子,楔入了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也楔入了过往所有虚妄的温情。

李安宁依旧立在窗边,晚风拂动她宫装的绦带,背影挺直,如一支孤绝的玉簪。

她望着窗外沉落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赤红,如同泼洒开的血。

“阿沅,”她开口,声音听不出波澜,“去告诉太医院,张氏那边的‘补药’,可以停了。”

“是。”

阿沅垂首领命,顿了顿,又问,“殿下,那柳氏……”“留着她的命,”李安宁淡淡道,指尖无意识地在窗棂上划过,“她贪墨的账册是铁证,有她在,周家那些蛀虫,一个也跑不了。

让她在掖庭狱里,好好清醒清醒。”

阿沅明白了,柳氏将是钉死周家最后一道枷锁。

她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传达命令。

殿内彻底空了下来。

李安宁缓缓抬手,再次抚上微凸的小腹,这一次,她的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那里孕育着的,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她精心策划的棋局中,最关键的一枚活子。

它的存在,彻底斩断了与周家最后一点可笑的“情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112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