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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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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无波，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她抚着小腹的手未停，指尖感受着那奇异的、日益饱满的弧度。
殿内静了片刻，只余周慕然粗重的喘息和哽咽。
许久，李安宁才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又轻又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慵懒和……玩味。
“驸马，”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周慕然的心上，“你求我救你弟弟？”
周慕然忙不迭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是！
公主，只有您能救他了！
陛下素来疼爱您……”李安宁打断他，唇角那抹笑意深了些，眼底却依旧清寒一片，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有些惨淡的天光。
她微微前倾身子，靠近他一些，声音压得低柔，仿佛情人间的絮语，却带着淬冰的寒意：“那么，驸马……”“你猜猜我腹中这孩子……”她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周慕然脸上的悲戚和乞求瞬间凝固，转为一种极致的惊愕与茫然。
然后，她慢条斯理地，补上最后一句：“……真是你的吗？”
周慕然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得干干净净，眼里的泪都忘了流，只剩下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人骤然扼住了脖颈。
他死死盯着李安宁平坦（他视角里依旧平坦）的小腹，又猛地抬眼看她含笑的、却冰冷刺骨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他所以为的）痴缠爱恋，只有洞悉一切的嘲弄，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残忍的玩味。
殿内暖融如春，蜜桔的清香幽幽浮动。
周慕然却如坠冰窟，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殿内静得可怕，连银丝炭的轻微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周慕然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连骨髓都冻僵了。
他仰着头，脖颈僵硬，眼珠死死盯着李安宁抚在小腹上的手，那微微凸起的弧度，此刻在他眼中不啻于毒蛇盘踞。
“不……不可能……”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胡说什么？！”
他想厉声斥责，想扑上去摇晃她，问她为何要开这种诛心的玩笑，可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瘫软在地，徒劳地喘息。
李安宁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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