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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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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了。
我没有惊慌，没有愤怒，甚至没有看顾长渊一眼。
我只是缓缓抬起眼，望向顾擎，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烛光下盈盈欲坠，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隐忍。
我向前一步，对着顾擎，轻轻跪了下去。
不是对着祖宗牌位，而是对着他。
“侯爷……”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努力维持着镇定，“世子对宴如误会至此，宴如……无话可说。
宴如自知身份卑微，蒙侯爷信任，参与商事，已是天大的恩典，从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
今日因宴如之故，引得世子与侯爷父子失和，更惊扰先祖安宁，宴如……罪该万死。”
我低下头，纤细的脖颈在烛光下显得脆弱而易折，肩膀微微耸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被冤枉、被逼迫到极致，却依旧保持风骨的可怜女子。
这一跪，一番话，以退为进，将顾长渊的指控化为无形，更凸显了他的无理取闹和我的“深明大义”。
顾擎看着跪在他脚边的我，眼神复杂难辨。
他伸出手，并非搀扶，而是轻轻落在了我的发顶。
这是一个极具占有意味和保护意味的动作。
“起来。”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本侯面前，还轮不到你来请罪。”
他扶着我站起身，然后，目光再次转向面如死灰的顾长渊，那眼神已彻底冰封。
“你看清了？”
顾擎的声音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这就是你口中‘蛇蝎心肠’的毒妇？
顾长渊，你的眼睛和心，都被狗吃了吗？”
“父亲！
她是装的！
她最会演戏了！”
顾长渊几乎要崩溃了。
“演戏？”
顾擎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好，就算她是演戏。
那也比你身边那个，连戏都演不好的蠢货，强上千百倍！”
苏小小被点名，吓得浑身一哆嗦。
顾长渊还想争辩，顾擎却已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来人！”
他厉声喝道。
两名身着黑衣、气息冷肃的护卫应声而入，这是顾擎的亲卫，只听他一人命令。
“将世子带回他的院子，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顾擎下令，语气不容置疑，“至于这个女人……”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苏小小，“扔出府去！
若再敢靠近侯府半步，或靠近世子，打断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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