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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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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0) "为那个位置活动多久了？
请客送礼，上下打点，听说连总部某位副总裁的门路都走通了。
这下煮熟的鸭子飞了，指不定心里怎么窝火呢。
咱们最近都小心点，别撞枪口上，成了出气筒。”
“嘿，我看没那么简单。
总部能不知道王经理那点心思？
偏偏这时候空降，说不定就是来者不善，专门来整顿的……” “整顿？
说得轻巧。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我看啊，有得戏看咯！”
沈墨默默吃着寡淡的炒青菜，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拼图一样在脑中组合。
王明辉的野心，项目的困境，总部与分公司的微妙关系……脉络逐渐清晰。
回到设计部，他发现自己那张本就破旧的办公椅不见了踪影。
赵晓芸正和几个关系好的女同事分享一盒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笑声夸张。
看见沈墨回来，她故作惊讶地拍了下自己光洁的额头，声音甜得发腻：“哎呀！
沈墨，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看你那把椅子有点摇晃，螺丝都松了，怕你坐着不安全，万一摔着可就不好了，就让行政部的人搬去检修了。
他们效率你也知道，慢得很……要不……”她环顾四周，摊了摊手，“你先站着办公一会儿？
或者找个纸箱子坐坐？”
那几个女同事配合地发出压抑的低笑，目光戏谑地落在沈墨身上，等着看他如何窘迫、如何哀求。
沈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赵晓芸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他没说话，转身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几分钟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搬着一把看起来陈旧、沾着灰尘，但明显结构稳固的木制椅子回来了。
他找来一块干净的湿抹布，一言不发，仔细地将椅子从头到尾擦得干干净净，然后稳稳地放在工位前，坐下，开机，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那场刻意的刁难从未发生，而他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晓芸撇撇嘴，哼了一声，似乎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下午两点，王明辉经理亲自踱步来到了沈墨的工位旁。
他年近四十，身材微胖，头发梳得油亮整齐，努力收拢的腹部在价格不菲的定制西装下依然显得有些紧绷。
手腕上那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日志型手表，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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