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4208"
["articleid"]=>
string(7) "614483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68) "了冰的泰晤士河,“你的白玫瑰,你的婴儿戒指,你的补偿,都留着给值得的人。
我已经在没有你的地方,长出了新的根。”
阁楼的天窗透进一丝微光,落在她刚画完的油画上。
那半朵未开的莲花在阴影里轻轻颤动,像个永远停在花苞里的秘密。
陆承宇僵在原地,手里的白玫瑰花瓣全落在地上,混着泥水,像一滩化不开的血。
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比三年前瘦了很多,肩胛骨在洗得发白的衬衫下凸起,像只随时会飞走的鸟。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松节油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天晚上,苏清颜在画室待到天明。
她给画里的婴儿鞋添了片完整的莲花花瓣,笔尖划过画布时,突然想起陆承宇曾说“等我们有了女儿,就让她学画莲花,你画一朵,她画一朵,凑成一整池”。
那时他的手指划过她的发梢,温度像壁炉里的火,暖得让人想赖着不走。
可火总会灭的,就像他眼里的温柔,灭得比谁都快。
第二天清晨,苏清颜去画廊上班,发现门口放着个木箱。
打开一看,是那只碎掉的青花缠枝莲瓶——陆承宇竟把所有瓷屑都收了回来,用棉纸层层裹着,旁边放着本修复手册,每一页都贴着对应的瓷片编号,旁边写着“清颜,等你愿意了,我们一起把它拼好”。
她把木箱推回雨中,任由雨水打湿棉纸。
有些碎片早就随着那晚的血迹,渗进了别墅的大理石缝里,怎么可能收得全?
就像他永远收不回那些脱口而出的狠话,收不回她在医院病床上数着点滴流过的长夜,收不回那个没来得及成形的心跳。
三个月后,苏清颜的画展在伦敦开幕。
最后一幅画前总围着很多人,画里的墓园空无一人,只有那只婴儿鞋躺在泥土里,鞋面上的莲花终于全开了,花瓣上站着只透明的蝴蝶,翅膀上映着黄浦江的夜景——那是她偷偷画上去的,像给那个孩子的一个拥抱。
画展结束那天,策展人递给她一封信,说是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留下的。
信封上没有字,里面只有半片青花瓷屑,边缘被磨得很光滑,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
苏清颜把瓷屑扔进泰晤士河。
水波荡开时,她好像看见三年前那个在别墅里哭到抽搐的自己,正"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082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