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74203" ["articleid"]=> string(7) "614483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60) "那里还留着被他踹下床时撞出的旧伤。

那时他抱着她去医院,说“清颜,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委屈”,现在想来,全是笑话。

她没再吵,默默收拾了东西。

走到玄关时,陆承宇追出来,拽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放我走。”

她看着他,眼底的光彻底灭了,“陆承宇,我曾以为你是我的全世界,可你把我的全世界,踩碎了。”

他没放,反而把她锁在了别墅里。

三天里,他没收了她的手机,切断了所有对外联系,每天回来都带着一身酒气,重复着“我错了”“别离开我”,却绝口不提林薇薇,绝口不提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直到第四天清晨,他睡熟后,她才用藏起来的刀片划开床单,拧成绳子从二楼吊下去。

脚踝被磨出了血,她却感觉不到疼,只知道必须逃,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逃到没有他的世界里去。

她联系了做医生的发小,用所有积蓄买通了殡仪馆的人。

“急性药物中毒”的新闻发出来那天,她正坐在飞往伦敦的航班上,胃里翻涌着消毒水和安眠药混合的苦涩——那是她为了让戏逼真,提前三天开始吃的药,剂量刚好让她陷入昏迷,却不足以致命。

舷窗外,香港的轮廓越来越小,像个被踩碎的玻璃球。

她闭上眼,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膝盖上的画册上,晕开了未干的颜料——那是她为他画的求婚礼物,画里的黄浦江夜景,还没来得及添上他说的“我们的家”。

伦敦的公寓租在一栋维多利亚式建筑的三楼,窗外有棵老梧桐,落叶总在雨天堵住排水管道。

苏清颜找了份在画廊整理档案的工作,每天和十九世纪的油画修复报告打交道,指尖沾满松节油的味道。

同事都叫她“颜”,没人知道她的中文名字,更没人知道她曾是陆氏集团总裁捧在手心的未婚妻,曾怀过他的孩子,又在他的冷漠里失去了那个孩子。

她的画室在公寓的阁楼,天窗正对着那棵老梧桐。

有次下暴雨,梧桐枝被风吹断,砸在天窗上发出巨响,她吓得蜷缩在画架下,浑身发抖——那声音像极了流产那天,救护车的鸣笛声。

从那以后,每个雨天她都会失眠,只能坐在画架前画画,画着画着天就亮了。

直到半年前,第一封匿"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4082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