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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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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4) "过你府里的账本，章上的裂纹都一模一样！”
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的刀疤，“你派的人砍我时，刀疤就是这么长！
这么深！”
满朝文武的议论声像潮水。
吏部尚书捋着胡须叹气：“早说周正私库多，原来全是北狄的赃！”
礼部侍郎摇头：“相爷当年救过他儿子，他倒恩将仇报！”
连最沉默的户部老臣都站出来：“臣去年查过军粮账，三千石粮食凭空消失——原来如此！”
皇上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抓起龙案上的玉玺，“啪”地盖在圣旨上：“周正勾结北狄，通敌叛国！
抄家！
灭三族！
所有北狄奸细，格杀勿论！”
他转向顾珩之，声音软了些，“沈相的冤屈，朕会昭雪。
追封文忠公，赐享太庙。”
周尚书的叫声像被踩断的琴弦。
侍卫拖着他往外走，他的官帽掉在我脚边——我看见帽檐里藏着颗北狄狼牙，沾着黑血，像前世他派人杀相府时，刀上的血。
顾珩之抱着我转身。
我听见身后的议论声，听见皇上的咳嗽声，听见风里飘来的桃香——是殿外的桃林开了。
“昭昭。”
他的下巴蹭着我发顶，声音里带着颤，“你摸得到我吗？”
我抬起手——指尖的透明居然淡了！
能看见他青衫上的针脚，能感觉到他手背上的温度，能摸到……他下巴上的胡茬！
我惊得睁大眼睛：“珩之！
我能摸到你了！”
他低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他的手覆盖在我手上，掌心的温度渗进来，像前世他替我暖手时那样：“能摸到我的胡茬？”
“能！”
我摸着他的下巴，胡茬扎得我手心痒，“能摸到你的眼泪，能摸到你的鼻子，能摸到……”我戳了戳他的鼻尖，“能摸到你沾的桃花瓣。”
系统的提示音炸得我耳朵疼，比任何一次都响：“任务进度+30%！
魂体虚化暂缓！
剩余时间：85天12时0分！”
银铃在我手腕上晃，红绳泛着暖光——像前世他送我的同心结，在洞房夜亮过。
我们跑到殿外的桃林时，桃花正开得艳。
顾珩之把我放在桃树下的青石板上，自己蹲下来，仰着头看我：“昭昭，你看桃花——”他捡起片落在我膝盖上的花瓣，“像不像你前世插在发间的那朵？”
我摸着桃花瓣，软得像绢布，能感觉到上面的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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