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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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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他的青衫上，像朵绽开的桃花。
“昭昭！”
他抱住我，手按在我的背上，指尖发抖，“你怎么样？”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的指尖开始透明，能看见他青衫上的针脚——是我前世帮他缝的，用的是桃红色的线。
“我们回去。”
他把我抱起来，青衫裹住我的身子，“我带你去看桃林。”
马车里的暖炉烧得很旺，可我还是冷。
我缩在他怀里，摸着他袖筒里的金牌，听见外面的风里传来周若云的哭声——她站在刑部台阶下，穿着桃红色的裙，金步摇歪了，像只被踩了翅膀的蝴蝶。
“顾珩之，”我轻声喊他，“我们赢了吗？”
他的下巴蹭着我的发顶：“赢了。”
7 桃树下胭脂笑早朝的鼓点敲碎了晨雾。
我缩在顾珩之怀里，闻着他青衫上未干的血味——是昨夜我吐的，暗褐色的印子像片风干的桃花。
金銮殿的龙柱闪着金漆，像前世相爷送我的那支点翠步摇，我曾把它插在发间，跑着去找顾珩之，说要做“全京城最漂亮的小娘子”。
“皇上。”
顾珩之的声音像他写的楷书，笔锋稳得像泰山，“这是相府嫡女沈昭。”
他把我往上托了托，我看见龙椅上的皇上——胡须白了半截，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岁月，像前世相爷在书房批奏折时的样子，“相府满门的冤屈，她手里有证。”
满朝文武的呼吸声突然停了。
我看见周尚书跪在丹墀下，官帽歪成个斜角，像他私章上那只歪脖子鸭。
他的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嘴张着，却连“冤枉”都喊不完整。
顾珩之把木盒放在龙案上。
金丝楠木的盒盖掀开时，我听见皇上倒抽冷气的声音——换粮清单上的“周正”二字，北狄信上的狼纹火漆，陈校尉手里的换粮令，像把把刀，捅进周尚书的“清名”里。
“周正！”
皇上的龙椅拍得震天响，茶盏里的茶溅在龙袍上，“你去年冬天，把军粮换成沙子？”
周尚书扑过去抢清单，侍卫的刀鞘撞在他肩膀上，他疼得蜷成虾：“皇上！
是顾珩之伪造的！
他要抢我的相位！”
“伪造？”
陈林从殿后站出来，破棉袄上还沾着桃露，他举起周尚书的私章——黄金刻的歪脖子鸭，“这是你给我的换粮令！
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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