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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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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我裹着顾珩之的青衫站在台阶下，领口的桃枝绣样沾了点霜，像前世相府桃树上刚开的花。
他握着我的手，指尖暖得像块小暖炉——可我还是觉得冷，冷得指尖发颤，连装证据的木盒都攥不住。
“昭昭，”他把我的手放进自己袖筒，“再忍忍。”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慌，像上次我在破庙吐血时那样，“进去之后，我来说。”
刑部大堂的门是朱红色的，漆掉得只剩半块，推开门时发出“吱呀”的响，像老周的木轮椅。
周尚书坐在堂上，三角眼眯成条缝，官服领口的金项链露出来，闪得人眼睛疼——那是北狄商人送他的，前世相爷说过，周尚书的脖子上总挂着“祸根”。
“顾太傅。”
周尚书的声音像砂纸擦玻璃，“带个罪臣之女来刑部，是想替她翻案？”
他的目光扫过我怀里的木盒，三角眼突然亮了，“还是说，带了什么‘证据’，想污我清名？”
顾珩之的折扇“啪”地展开，扇面上的“昭”字晃得周尚书眯起眼睛：“周尚书，清不清名，要看证据。”
他把木盒放在案上，推过去，“这是你去年冬天的换粮清单，还有陈校尉的证词——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周尚书的手按在木盒上，指节泛着青白：“顾太傅，你凭什么说这是我的字？”
他突然笑起来，三角眼挤成两个坑，“这世上模仿我字迹的人多了去了！”
“那这个呢？”
陈林从后面站出来，手里举着周尚书的私章，“这是你给我的换粮令上的章！
我拿过你府里的账本，一模一样！”
他的破棉袄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的棉絮，“周尚书，你去年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清名’？”
周尚书的脸瞬间白了。
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官帽上的珠串晃得厉害：“陈林！
你个逃兵！
敢污蔑我？
来人！
把他抓起来！”
“慢着！”
顾珩之的折扇敲在案桌上，声音比周尚书的拍桌声还响，“周尚书，你忘了皇上的御赐之物？”
他从怀里掏出块金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是皇上去年赐给顾珩之的，因为他替皇上挡过刺客。
周尚书的腿突然软了，坐回椅子上，珠串还在晃：“顾太傅……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
顾珩之的声音像浸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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