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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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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动了动：“去年冬天，我押送军粮到雁门关。
周尚书说要‘检查’，把军粮换成了沙子。
我要去告他，他派人杀我——是相爷让我躲在破庙里，还给了我盘缠。”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手指抖得厉害，“这是周尚书写的换粮清单，上面有他的印章！”
我接过清单，纸边卷着角，上面的字是周尚书的歪歪扭扭的字体：“军粮三千石，换沙子三千石，地点：雁门关外十里坡。”
右下角盖着周尚书的私章——是用黄金刻的，刻着“周正”二字。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任务进度+20%！
剩余时间：86天12时34分！”
我看着清单上的印章，眼泪掉在“周正”二字上——前世相爷总说，周尚书的私章刻得太丑，像只歪脖子的鸭子。
现在看来，这只“歪脖子鸭子”，毁了相府满门。
“陈校尉，”顾珩之把清单折好，放进铁盒，“你愿意跟我们去刑部作证吗？”
陈林“扑通”一声跪下来，额头磕在地上：“愿意！
就算是死，我也要替相爷伸冤！”
我们刚要走，我突然觉得喉咙里一甜——“哇”的一声，血喷在供桌的香灰上，像朵绽开的桃花。
“昭昭！”
顾珩之抱住我，手按在我的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月白裙渗进来，“你怎么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见自己的指尖**完全透明**了，能看见他手背上的青色血管。
系统的倒计时在脑海里跳得更快，银铃的光暗得像快熄灭的灯：“任务进度滞后，魂体虚化加剧！
剩余时间：86天12时30分！”
“我没事……”我想笑，可嘴角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就是刚才站久了，有点晕。”
陈林慌了，他抓起地上的陶碗：“我去烧点热水！”
“不用。”
顾珩之把我抱起来，青衫裹住我的身子，“我们回去。”
马车里的暖炉还烧着银炭，可我觉得冷。
我缩在顾珩之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松烟墨味，听见窗外的风里传来破庙的钟声——像前世相府的晨钟，敲得人心里发慌。
“顾珩之，”我轻声喊他的名字，指尖碰了碰他的下巴，“我的手……是不是快消失了？”
6 刑部大堂的“歪脖子鸭”清晨的刑部像座冰窖。
青石板缝里凝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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