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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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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纹在晨光里闪着光，“周姑娘说的，是这个吗？”
我打开铁盒，露出里面的北狄信，“还是说，你想看看周尚书勾结北狄的证据？”
周若云的马鞭掉在地上。
她的嘴唇抖了抖，突然扑过来抢铁盒——顾珩之的折扇更快，“啪”地打在她手腕上，周若云疼得叫出声，往后退了两步。
“周姑娘，”顾珩之的折扇点了点她的额头，“回去告诉你爹，要是再敢动沈姑娘一根头发，我不介意把这些信呈给皇上。”
他的声音很轻，可周围的家丁都缩了缩脖子——谁都知道，顾太傅的“不介意”，就是“要你命”的意思。
周若云咬着嘴唇，眼泪掉在骑马装上：“顾珩之，你会后悔的！”
她翻身上马，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蹄扬起的灰尘迷住了我的眼睛。
顾珩之放下帘角，替我擦掉眼角的灰：“昭昭，没事了。”
我摸着他手背上的红印——是刚才打周若云时蹭的，笑了：“你刚才的样子，像前世替我打抱不平的时候，扇柄都握得发白。”
他的指尖抚过我领口的桃枝：“那时候你说我像只护着崽的老母鸡。”
“才不是！”
我反驳，“是像画里的青衫侠客，举着折扇救我于水火。”
他的眼睛亮起来，像画里的星星：“那我以后就做你的青衫侠客，好不好？”
我点头，把脸贴在他手背上：“好。”
破庙的门楣上挂着半块匾额，写着“慈航寺”，油漆掉得只剩个“慈”字。
顾珩之推开门，灰尘扑进来，我咳了两声，看见陈林缩在供桌后面，穿着破棉袄，胡渣爬满下巴，手里攥着个陶碗——里面的粥凉得结了层膜。
“谁？”
陈林抓起地上的刀，刀刃上全是锈，“别过来！”
“陈校尉，”我掏出铁盒里的信，“我是相爷的女儿沈昭。
这是相爷让老周藏的证据。”
陈林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指甲盖里全是泥：“小娘子……你是相爷的女儿？”
他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心疼，“相爷当年救了我全家！
我娘得了肺痨，是相爷请的郎中；我妹妹被人贩子拐走，是相爷派的人找回来……我……我对不起他！”
顾珩之扶他坐在供桌上，递给他一杯水：“陈校尉，慢慢说。”
陈林喝了口水，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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