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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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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来，才肯作证。”
“陈林？”
我想起账本里的名字——相爷的账本上记着，去年冬天，陈林押送的军粮“丢失”，周尚书要砍他的头，是相爷保了他。
顾珩之把纸条折好，塞进我的袖筒：“明天我带你去破庙找他。”
“不行！”
我抓住他的袖子，“周若云肯定会派人盯着我们。
你是太傅，不能冒险。”
他的指尖抚过我领口的桃枝，眼神里全是温柔：“那你呢？”
他轻声说，“你是相府的嫡女，是我等了千年的昭昭。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蜡烛摇晃。
我摸着他鼻尖的墨渍，笑了：“那我们一起去。”
他的眼睛亮起来，像画里的星星：“好。”
凌晨时分，周若云派来的人果然来了。
门被踹开的声音像炸雷，我抱着铁盒躲在顾珩之身后，看见周若云的贴身丫鬟小翠站在门口，叉着腰喊：“顾太傅！
我家小姐说，沈昭偷了相府的传家宝，要带她回去问话！”
顾珩之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扇面上的“昭”字闪着寒光：“小翠姑娘，你家小姐是不是忘了？
沈姑娘是我太傅府的客人。
要带她走，先拿太子的手谕来。”
小翠的脸涨得像猪肝，她指着我的鼻子：“沈昭！
你个贱人，偷了相府的东西还敢躲在太傅府！”
我从袖筒里掏出太傅府的腰牌，晃了晃：“小翠姑娘，你家小姐教过你‘尊卑’二字吗？”
我模仿周若云的语气，尖声笑，“还是说，周尚书的女儿，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周围的丫鬟婆子倒抽一口冷气，小翠的脸瞬间白了——她知道，要是顾珩之把这事告诉皇上，周尚书的脸都要丢尽了。
“你……你等着！”
小翠跺着脚，转身跑了。
顾珩之收起折扇，摸了摸我的头：“昭昭，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前世你骂周若云的样子——叉着腰，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笑出眼泪，把脸埋在他怀里：“那时候你还说我，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他抱着我，手轻轻拍我的背：“是。
可我就喜欢炸毛的小奶猫。”
天快亮的时候，我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梦见前世的自己蹲在相府的桃树下，顾珩之蹲在我旁边，递过来一颗桂花糖：“昭昭，这个糖是老周藏的，我偷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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