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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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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4) "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可刚迈出一步,他又停住,声音发颤:“沈记者……你说,我娘……她到底是不是我娘?”
沈冰沉默片刻,轻声道:“她是你娘的执念。
而执念,比鬼更难缠。”
远处,钟声敲响。
邻居家的黑狗又开始狂吠,一声紧过一声,像是在预警什么。
而赵家的方向,一缕青烟正从烟囱升起——那是林氏在烧水。
可赵明远知道,她从不用灶,只饮井水。
那烟,不该有。
第四章:扎彩铺的秘密李记扎彩铺蜷在青河镇西街尽头,门面窄得只容一人侧身。
檐下常年挂着几串褪色的纸灯笼,风吹过,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耳畔低语,又像纸人在笑。
铺子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一股味儿直冲鼻子——浆糊的酸、竹篾的涩、陈年香灰的苦,混在一起,呛得人喉咙发痒。
纸人纸马层层叠叠,有的倚墙,有的蹲地,眼珠用墨点染,黑得发亮。
赵明远刚踏进去,后颈就一阵发凉,总觉得那些纸人眼珠子跟着他转。
他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湿透的鞋尖。
沈冰却走得稳,脚步轻,像踩在薄冰上。
她径直走到柜台前。
一位清瘦老者正低头糊一只纸鹤,指节枯瘦如柴,动作却稳得像绣花。
他便是李守拙,青河镇最后一位守着古法的扎彩匠。
<“李师傅,”沈冰开门见山,“赵家、陈家、阿沅家的纸人,都是您扎的吧?”
李守拙手一顿,纸鹤翅膀歪了一角。
他缓缓抬头,眼皮耷拉着,眼神却像古井底下的水,沉得看不见底。
“纸人千面,谁家不是我扎的?”
“可他们的‘亡人’,都活了。”
沈冰声音不高,却字字钉进木头缝里,“头七后归来,七日内言行如生,却只围着生前执念打转——恨狗的要杀狗,盼孙成才的逼孙背书,羞于红衣的命父焚衣。
李师傅,这不是巧合。”
赵明远急了,往前一步,声音发颤:“我娘昨夜说,若我不归家,她就‘骨头烂在风里’……这话她生前从没说过!
可她知道灶台第三块砖松了,知道我怕雷……她到底是谁?”
李守拙闭上眼,喉结上下滚了滚,像咽下一块烧红的炭。
良久,才叹出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是我手艺太精,也是你们念得太深。”
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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