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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那“母亲”站在窗后,影子被月光投在墙上——竟没有头。
第三章:求助天刚蒙蒙亮,赵明远就出了门。
他没敢回头。
怕一回头,就看见“母亲”站在门槛上,用那种又哀又怨的眼神望着他。
青石板路湿滑,他走得急,鞋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也打不散心头那团寒雾。
镇公所设在旧祠堂里,门楣上“忠义千秋”四个字被风雨蚀得斑驳。
赵明远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值班的警长听——亡母归来、言行诡异、夜窥邻狗、强留儿子……话没说完,警长就笑出声来。
“赵记者,你是在省城看洋书看魔怔了吧?”
警长叼着烟卷,眼皮都没抬,“你娘刚走,你爹伤心过度,幻觉罢了。
至于你?
怕是连日守灵,魂儿飘了。”
“可她知道只有我娘才知道的事!”
“那更说明是你自己心里装着,梦里说出来,你爹信了,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显灵’。”
警长挥手打断,“要我说,赶紧回省城,别在这儿添乱。
青河镇经不起神神鬼鬼的谣。”
赵明远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再争下去,只会被当成疯子。
走出祠堂,晨雾未散。
他站在石桥上,望着河面漂过的几盏残破河灯,忽然想起一个人——沈冰。
三个月前,这位《江南晨报》的女记者来青河镇采风,写过一篇《纸马香灰里的中元节》,文笔犀利,却对民俗怀有罕见的敬意。
她暂住镇东头的沈家老宅,离这儿不过半里。
他转身就走。
沈冰正在院中晾稿纸,一袭素色旗袍,短发齐耳,眉目清冷。
听赵明远说完,她没笑,也没惊,只是将手中夹子轻轻扣上纸角,问:“她有没有影子?”
赵明远一怔:“……没有。
灯下、日头下,都没有。”
“镜中呢?”
“不敢照。
她从不靠近镜子。”
沈冰眼神一凝。
她进屋取出一个牛皮本,翻开一页,上面密密记着几桩异闻:塾师陈老“复活”后逼孙背书至昏厥;少女阿沅夜夜梳头,命父焚红衣……末尾一行小字:“皆出自李记扎彩铺。”
“不止你一家。”
她抬眼,“你母亲的纸人,是谁扎的?”
“李师傅……李记扎彩铺的李守拙。”
沈冰合上本子,目光如针:“带我去见他。”
赵明远心头一热,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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