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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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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0) "情绪太过复杂，痛苦，不甘，愤怒，还有一丝怎么也无法理解的茫然。
“沈先生，”我淡淡开口，疏离得像是在称呼一个陌生人，“我以为，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从始至终，”我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的他，目光平静无波，“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暂时栖身、且足够分量的棋子。
而你，恰好符合条件。”
他猛地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发抖：“棋子？
三年……整整三年！
你对我，就没有过一丝一毫……”“没有。”
我打断他，声音里没有半分涟漪，“沈先生，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
你贪图新鲜有趣，而我，索取我需要的东西。
很公平。”
“不是的……”他摇着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哭腔，“不是这样的……凰凰，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沈肆。”
我再次打断他，叫了他的全名。
这两个字，让他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
“认清现实吧。”
我的声音冷了下去，“把你捡回来，养在身边，给你取名，给你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一切，是不是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
一种，你可以完全掌控我，而我也会对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错觉？”
我微微俯身，靠近他，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瞳孔中我冰冷的倒影。
“现在，梦该醒了。”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看着近在咫尺的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眼神，像是信仰崩塌，整个世界在他面前粉碎成齑粉。
“哦，对了，”我直起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轻松得近乎残忍，“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不叫凰凰。”
“我姓凤，单名一个栖字。”
“凤栖。”
说完，我不再看他脸上那彻底碎裂的表情，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露台入口。
那里，蔺珩正站在那里等着我，他对我伸出手，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握紧，牵着我，重新步入那一片灯火辉煌之中。
身后，是无边无际的、将被沈肆独自吞咽的黑暗。
6露台的门在我身后合拢，将沈肆那破碎的目光与外面清冷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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