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抵上了冰凉的雕花门板。这个细微的躲避动作，似乎触动了霍霆深某根神经。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笼罩了她，带着酒意的灼热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将她牢牢困在他的领域之内。
“怕了？”他低声问，声音因为酒意和刻意压低而显得格外沙哑性感，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苏晚晴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督军……今晚，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霍霆深重复着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我给了你想要的地位和权力，不好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苏晚晴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她想要的是自由，是尊严，而不是这种被捆绑在他战车上的、更加无法挣脱的束缚！
“那你想要什么？”霍霆深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像鹰隼锁定了猎物，“自由？离开我？”
他的手臂猛地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她彻底圈禁在他与门板之间狭小的空间里。强烈的压迫感让苏晚晴几乎窒息。
“苏晚晴，”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与倔强，“我告诉过你，从你踏进霍家的那一刻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锁链，再次缠绕上她的脖颈。
“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也是。”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猛地低头，攫取了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它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带着宣告主权的强势，带着惩罚性的啃噬，也带着一种……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压抑已久的渴望与确认。确认她的存在，确认她的归属。
“唔……”苏晚晴瞪大了眼睛，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拼命想要推开他。但他的力量如同铜墙铁壁，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唇齿间是他灼热的气息和浓烈的酒意，混合着一丝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屈辱、愤怒、还有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战栗感，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她。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剥离，身体在他的禁锢和掠夺下逐渐发软。
她的抵抗慢慢变得无力，最终，抵在他胸膛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察觉到她的顺从（或者说放弃抵抗），霍霆深的吻奇迹般地变得缓慢下来，少了几分掠夺，多了几分研磨与探索，那带着薄茧的手指，甚至轻轻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摩挲。
这细微的转变，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苏晚晴混乱的心。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任由他予取予求。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冰凉地渗入鬓角。
霍霆深的动作顿住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紧闭双眼、泪痕蜿蜒的脸，那双深邃的黑眸中，翻涌着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欲望，有掌控，有一丝得逞的快意，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因她的眼泪而产生的心烦意乱。
他伸出手，有些粗鲁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算不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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