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凡感觉思路清晰了不少。野心可以有，但不能好高骛远。
在自身实力（尤其是精神力）足够强大之前，还是得在规则的池塘里稳妥捕鱼，只是可以把网织得更好一些，选择更肥美的区域下网。
他重新打开电脑，不再搜索那些遥不可及的科幻概念，而是开始认真研究起邮票收藏知识、老式手表的品牌型号。他打算先从这些相对安全、又能切实提升收益和能力的领域入手。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林凡看着屏幕上搜索出来的结果，低声告诫自己。能力的反噬让他更加清醒，真正的强大，来自于对力量的掌控，而非盲目的贪婪。他需要的是稳健的成长，而不是华丽的冒险。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老老实实当起了“隐居程序员”。他严格遵循着自我定下的“安全准则”，彻底停止了任何形式的能力使用。
被打工思想禁锢住的林凡，还没有彻底的解放自己的天性。
活得久才能干事情的思想依旧是现在的生活红线。
每天的生活简单到近乎枯燥：睡到自然醒，给自己煮点粥或面条，下午看看不需要动脑的纪录片，晚上则尝试进行简单的冥想——这是他琢磨出来的，或许能帮助精神力恢复的土办法。
身体的疲惫感渐渐消退，但精神层面的那种“虚脱”感，恢复得异常缓慢。身体的疲惫如果像花钱一样顺利，精神的恢复就像吃屎一样困难。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过度挤压的海绵，需要时间和宁静才能慢慢吸回水分。
这次强行窥探信息的反噬，让他对能力的敬畏之心达到了顶点。
他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药店买点“补脑”的保健品，比如“六个核桃”之类的，虽然他知道这大概率是心理安慰。
就在他对着电脑屏幕，纠结着是下单核桃仁还是维生素B族时，门铃响了。
林凡有些疑惑地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苏雨沫，手里端着一个带盖的汤碗。
“呃……苏小姐？”林凡有点懵。
“我看你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出门，脸色也不太好，”苏雨沫把汤碗递过来，语气带着自然的关心，“我炖了点山药排骨汤，比较清淡，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你……不会是上次同学会喝多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吧？”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
林凡老脸一红，连忙接过还温热的汤碗，心里暖烘烘的，又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没有！早没事了！就是……就是前段时间熬夜搞项目，有点透支，现在补觉呢。”他赶紧把“重感冒”的借口升级为“程序员标准工伤”——熬夜。
苏雨沫了然地点点头：“你们这行真是……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得注意休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凡有些凌乱的客厅（主要是沙发上的毯子和茶几上的空泡面盒），忍住笑意，“看来你的‘闭关修炼’成果显著啊。”
林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大囧，手忙脚乱地想收拾一下：“那个……快请进，屋里有点乱……”
“不了不了，”苏雨沫笑着摆手，“我就是来送个汤。另外，”她语气轻快起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之前参加的那个联合画展，时间定下来了！”
“真的？恭喜啊！”林凡立刻表示祝贺，暂时忘记了客厅的凌乱。
“就在这周六下午，老地方，‘蒲公英艺术空间’。”苏雨沫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精美的宣传卡，递了一张给林凡，眼神期待地看着他，“这次……我可是正式发出邀请啦！林大程序员，有时间莅临指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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