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端着酒杯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精心准备的羞辱，被林凡用一通“技术降维打击”和“经济实力暗示”彻底瓦解，自己反而成了个不懂行、瞎操心的笑话。
“噗——”旁边一个同样做技术的同学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气氛瞬间从凝固变为了一种微妙的滑稽。
周明最终干咳两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哦……这样啊，那……那就算了，看来是我多事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身，找别人搭话去了。
至此，直到聚会结束，周明都没再往林凡这边凑。
林凡从容地吃完了碗里的菜，和其他同学正常交流，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他知道，经过今晚，至少在明面上，周明应该不会再轻易来招惹他了。
这场“反击”，完美收官。
同学会散场，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林凡与众人道别，独自走向地铁站。
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也让他的头脑越发清醒。
虽然方才在席间，他用不卑不亢的态度和巧妙的话术，让周明碰了一鼻子灰，看似赢得了这场小小的交锋。
但周明离去时那阴郁不甘的眼神，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在林凡心头。他了解周明那种人，虚荣心强，锱铢必较，今天的失利，恐怕不会让他就此罢休，反而可能变本加厉。
“真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林凡皱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厌烦。被这种人盯上，意味着未来可能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和挑衅。被动防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能否利用自己的能力，获取一些关于周明的、无伤大雅却又足以让他投鼠忌器的小秘密？不需要是什么致命把柄，哪怕只是工作中一个已被上级轻微指正过的小失误，在关键时刻轻描淡写地提上一句，或许就能有效地让他收敛，意识到自己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这个想法带着诱惑力，也伴随着风险与道德的拷问。
他仔细权衡着： 可行性：能力能否作用于这种抽象的“信息”。从之前“学习”药膳和感知危机来看，似乎存在可能，但消耗和不确定性远高于定位实物。
只是为了应对一个讨厌鬼，值得冒风险动用能力吗？但想到未来可能持续的骚扰，似乎值得一试。
但坚决不触及核心隐私、财务或任何可用于违法活动的信息。目标严格限定在“已被轻微批评、非核心的工作失误”范围内，且仅作为迫不得已时的防御威慑，绝不主动攻击或散布。
内心几经挣扎，对清净生活的渴望，以及一种建立有效防御的心态，最终占据了上风。他决定进行一次极限试探，并将警戒线拉到最高。
回到家，洗漱完毕，待心绪彻底平静后，林凡躺在床上，开始集中精神构建梦境。他不再想象具体的物品，而是将全部意念聚焦于“周明工作失误被指正”这一事件片段上。
过程远比定位实物要艰难和滞涩。精神力如同在粘稠的胶水中前行，消耗剧烈且迅速。
脑海中的画面模糊不清，如同信号极差、布满雪花的旧电视，声音也断断续续。他感到太阳穴开始鼓胀作痛，这是精神力快速消耗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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