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67250" ["articleid"]=> string(7) "614376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1章" ["content"]=> string(3736) "

他这才走到墙角那个堆放杂物的旧纸箱前——这是他潜意识里为这次“收获”预设的合理位置。他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甚至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紧张。

他慢慢翻开上面覆盖的几本旧杂志。

那本蓝色的《沉默的河流》果然静静地躺在箱底。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拿起,第一时间仔细检查。布面封面,书脊烫金,扉页签名……一切如常,与他梦中最初构建的形象完全一致,没有任何冰冷黏腻的异常触感,也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仿佛刚才梦中那只手和那股危机感,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但林凡知道,不是。那种心悸的感觉太过真实。

他拿着这本书,心情复杂。

成功“收货”的喜悦被巨大的疑虑和警惕冲淡。这本书顺利变现了,唐装老板检查后以两千八百元的价格成交。钱拿到手,林凡却没有多少轻松感。

他隐隐觉得,这次“定位”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下投下了一颗石子,虽然表面很快恢复了平静,但或许已经惊动了某些隐藏在深处的、他尚未知晓的东西。

“看来,能力的风险,远不止于精神反噬那么简单。”林凡看着账户里多出的数字,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感。他必须更加小心,不仅要遵循使用准则,还要对能力本身抱持更深的敬畏。

同学会当天下午,林凡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新衬衫上身,看着镜子里精神了不少的自己,他做了几个深呼吸。

“放松,就当是去吃个饭,见见老同学。”他对自己说。

其实,他心里早就琢磨过今天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特别是那个爱显摆的周明。

林凡没打算跟他比什么,但也不想被他挤兑得下不来台。起码不能让自己手足无措,所以也提前想了几条“应对秘籍”。

问工作的事儿,打打太极。 就说“自己做点小项目,时间自由”。反正现在很多人都是自由职业,这么说一点也不丢人。

要是谁追问细节,就用“嗨,就是些技术活儿,说了你们也不感兴趣”轻松带过。

万一周明拿“做梦”说事儿,就跟他开玩笑。 把“做梦”说成是程序员加班加点的日常——梦里都在写代码、找bug。

简单在心里过了过,林凡心里踏实多了。他看了眼时间,出门坐上了地铁。

“锦江饭店”的包间里热热闹闹,已经来了不少人。林凡一进去,就听到好几声热情的招呼:

“林凡!这儿呢!” “可以啊凡哥,变帅了啊!”

他笑着跟大家打招呼,目光扫了一圈,果然看见周明被几个人围着,正说得眉飞色舞。周明也看见了他,眼神在他新衣服上停了一下,带着点探究。

林凡没在意,跟几个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坐到一起,自然地聊了起来。没聊几句,果然有人问:

“林凡,现在在哪儿发展呢?”

林凡按照想好的,轻松地回答:“自己接点项目做,算是自由职业吧,图个自在。”

“真羡慕你时间自由!”一个同学说,“具体做什么的呀?”

“就软件方面的一些活儿,挺杂的。”林凡笑了笑,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呢?还在原来那家公司吗?”

正聊着,周明端着酒杯晃过来了,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带点优越感的笑容: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哟,林凡,这身不错啊,自己当老板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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