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冷却时间”！在进行了连续几天的“日常练习”后，他的精神力看似恢复了，但可能一直处于一种“浅层恢复”状态，并没有得到彻底的休养和沉淀。就像一块电池，每次只充到70%就开始使用，长期下来，内阻增大，性能下降，终于在这次试图进行中等难度操作时，彻底“过载”了！
这不是简单的消耗，这是反噬！是能力对他过度使用、不尊重其运行规律的警告！
“妈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林凡痛得冷汗直流，心里后悔不迭。他光想着提升和获利，却忘了最基本的风险控制。
这种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慢慢转变为一种深沉的、仿佛灵魂被抽空的疲惫。
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瘫倒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比连续加了三天班还要累十倍。
他躺在那里，像一条濒死的鱼，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困难。窗外天色渐亮，但他完全没有起身的欲望，只想就这样一直躺到地老天荒。
“完了……这下玩脱了……”林凡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能力带来的危险一面。它不仅仅是工具，更像是一把双刃剑，使用不当，首先伤到的就是自己。
他不知道这次反噬会持续多久，会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什么长期影响。
未知的恐惧，混合着身体的极度不适，让他第一次对自身的能力产生了一丝敬畏，甚至是……恐惧。
“以后……绝对不能这么浪了……”在意识再次被疲惫拖入黑暗之前，这是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拥有之后才知道失去会有多可怕。
林凡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意识在剧烈的眩晕和疼痛中翻滚、沉浮。
时间失去了意义，只有一波强过一波的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潮水，不断将他拖向黑暗的深渊。
根据以往的小说经验，林凡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精神世界崩塌了。
他断断续续地醒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被干渴和生理需求逼的。
挣扎着爬起来喝水、上厕所，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随时会栽倒。视线模糊，耳朵里的嗡鸣声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开派对。
他甚至没力气给自己弄点吃的，只能瘫回床上，任由睡魔再次将他俘虏。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过几次，屏幕亮了又灭，他连抬手去看的欲望都没有。
有一次，似乎是快递电话，响了好久，他听着那铃声，感觉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最终归于沉寂。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房间里移动，从清晨的金色，到正午的白炽，再到黄昏的暖橙。林凡就在这种半昏迷式的沉睡中，混沌地熬过了一整天。
当他再次睁开眼，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窗外的天色已经再次暗了下来，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冰箱压缩机启动时发出的轻微嗡鸣。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听从指挥。又慢慢坐起身，靠在床头。剧烈的头痛和恶心感已经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像是大病初愈，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喉咙干得冒烟，胃里也空得发慌。
他摸了摸额头，一层虚汗。
“还活着……”林凡沙哑地自语了一句，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感觉自己现在能徒手喝完一整个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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