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2765221" ["articleid"]=> string(7) "614313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808) "没用的。

在这地方,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荣鸢很安静。

每天一碗稀粥,一个窝头,她都吃得干干净净。

狱卒去收碗的时候,说她就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个石雕。

眼睛上的白绫一直没取下来。

旧的血迹变成了暗红色,又添了新的。

应该是伤口一直在发炎。

但她从没喊过疼,也没提任何要求。

安静得不像个活人。

大概过了十天,我手下的一个狱卒,叫张三的,跑来找我。

“大人,那个废后……好像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

“她发烧了,烧得满脸通红,说胡话呢。

身上烫得吓人。”

我皱了皱眉。

新帝的意思是让她活着受罪,可没说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要是人死了,我不好交代。

“找个大夫来看看。”

“这……冷宫的规矩,不能请大夫啊。”

“那就去太医院要点治风寒的药,磨成粉,掺在粥里给她灌下去。”

我有点不耐烦。

张三领命去了。

到了晚上,我去巡查,又习惯性地走到甲字三号房。

我从观察口往里看。

这次里面点了一盏小油灯,是张三下午送饭时留下的。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荣鸢躺在铺着烂稻草的石床上。

她蜷缩着,身体在发抖。

脸上的白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些,露出小半张脸。

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她好像很难受,嘴里一直在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

我听不清。

就在这时,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弓成了虾米。

咳完,她侧过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二、死掉的守卫和琴声我还是找了人。

不是大夫,是我手下一个懂点粗浅医术的老狱卒,姓王。

老王头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对我摇头。

“大人,这娘们儿是冲着死去的。”

“什么意思?”

“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每次喝药喝粥,都混着血咽下去。

血堵在喉咙里,引发了肺里的病。

这伤寒是外症,内里早就烂了。”

我心里一沉。

这是在寻死。

“有办法吗?”

“得撬开她的嘴,用干净布把血擦干,再拿汤匙一点点喂药。

能不能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我没犹豫。

“你,还有你,”我指了两个最壮的狱卒"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03849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