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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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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没用的。
在这地方,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荣鸢很安静。
每天一碗稀粥,一个窝头,她都吃得干干净净。
狱卒去收碗的时候,说她就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像个石雕。
眼睛上的白绫一直没取下来。
旧的血迹变成了暗红色,又添了新的。
应该是伤口一直在发炎。
但她从没喊过疼,也没提任何要求。
安静得不像个活人。
大概过了十天,我手下的一个狱卒,叫张三的,跑来找我。
“大人,那个废后……好像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
“她发烧了,烧得满脸通红,说胡话呢。
身上烫得吓人。”
我皱了皱眉。
新帝的意思是让她活着受罪,可没说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要是人死了,我不好交代。
“找个大夫来看看。”
“这……冷宫的规矩,不能请大夫啊。”
“那就去太医院要点治风寒的药,磨成粉,掺在粥里给她灌下去。”
我有点不耐烦。
张三领命去了。
到了晚上,我去巡查,又习惯性地走到甲字三号房。
我从观察口往里看。
这次里面点了一盏小油灯,是张三下午送饭时留下的。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荣鸢躺在铺着烂稻草的石床上。
她蜷缩着,身体在发抖。
脸上的白绫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些,露出小半张脸。
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
她好像很难受,嘴里一直在无意识地念叨着什么。
我听不清。
就在这时,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弓成了虾米。
咳完,她侧过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二、死掉的守卫和琴声我还是找了人。
不是大夫,是我手下一个懂点粗浅医术的老狱卒,姓王。
老王头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对我摇头。
“大人,这娘们儿是冲着死去的。”
“什么意思?”
“她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每次喝药喝粥,都混着血咽下去。
血堵在喉咙里,引发了肺里的病。
这伤寒是外症,内里早就烂了。”
我心里一沉。
这是在寻死。
“有办法吗?”
“得撬开她的嘴,用干净布把血擦干,再拿汤匙一点点喂药。
能不能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我没犹豫。
“你,还有你,”我指了两个最壮的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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