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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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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1) "新来的！
穿白裙子的！”
旁边一桌喝得面红耳赤的男人，指着刚推开包厢门、被领班推搡着进来的一个身影，大声吆喝着，语气粗鄙不堪。
是她。
苏澄。
她穿着一件劣质的、不合身的白色紧身短裙，裙边缀着廉价的亮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廉价的光。
脸上涂着厚厚的、已经有些斑驳的浓妆，眼线晕开，像两个肮脏的黑窟窿。
原本精心打理的卷发枯槁地垂在肩头，几缕黏在汗湿的额角。
她眼神空洞，像两个蒙尘的玻璃珠子，带着一种被彻底碾碎后的麻木和死寂。
她低着头，身体僵硬地挪动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在滚钉板。
“妈的，装什么清高！
给老子过来！”
另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胖子不耐烦地吼着，油腻的大手直接朝她抓去。
苏澄被猛地一拽，身体趔趄着扑倒在卡座旁，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但立刻咬住了嘴唇，没敢再出声，只是死死低着头。
“哟，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响起，是另一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女，她幸灾乐祸地凑近，故意提高音量，“啧啧啧，真新鲜呐！
以前在‘云顶’喝Dom Pérignon的主儿，怎么跑我们这破地方来了？
郑老板呢？
把你甩了？”
周围响起一片或猥琐或鄙夷的哄笑声。
苏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巨大的羞耻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
“抬起头来！”
一个粗壮的手臂不耐烦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
灯光下，那张曾经美丽、如今却憔悴不堪、妆容狼藉的脸暴露无遗。
“陪老子喝一个！”
一杯浑浊的、兑了廉价果汁的洋酒被粗暴地塞到她嘴边，浓烈的酒精味直冲鼻腔。
苏澄紧闭着嘴，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抗拒，身体拼命向后缩。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痛得她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就要强行灌下去！
就在冰冷的玻璃杯沿触碰到她干裂嘴唇的瞬间——“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
一个装满冰块的威士忌杯被人狠狠地掼在油腻的茶几上！
冰块飞溅，酒液泼洒。
整个吵闹的卡座瞬间安静下来。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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