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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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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8) "雯雯！
你被开除了！
现在立刻收拾东西！
去财务结清工资，马上离开！”
“不！
领班！
不是那样的！
我……” 雯雯如梦初醒，惊恐地尖叫起来，试图辩解。
“闭嘴！”
领班厉声呵斥，“保安！
请她出去！”
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架住了还想挣扎哭喊的雯雯。
“靳砚！
你混蛋！
你不得好死！”
雯雯被拖着往外走，歇斯底里地哭骂着，声音尖利刺耳，引得整个专柜区的人侧目。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被狼狈地拖走，哭嚎声消失在门口。
专柜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领班惶恐的道歉声和其他柜姐噤若寒蝉的目光。
“安助理，” 我转身，“订两张机票，欧洲的。”
“好的，靳先生。”
走出恒隆广场，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坐进车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上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标题：“百川矿业老板郑某川因涉嫌重大安全责任事故及非法集资，被正式批捕！”
“苏氏房产流拍，疑遭神秘买家底价收购！”
我扫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划，删除了推送。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窗外，这座繁华都市依旧喧嚣。
阳光透过车窗，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我闭上眼，靠向椅背。
胸腔里，那片被复仇之火灼烧过的冰原，此刻只剩下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宁静。
没有空虚，没有迷茫，只有一片被彻底清理干净的、寸草不生的冻土。
像一块被淬炼到极致的寒铁。
车子驶向机场的方向。
窗外的摩天大楼飞速闪过，如同冰冷的钢铁丛林。
第八章暮色沉沉，霓虹初上。
城市褪去了白天的喧嚣，换上另一种更颓靡、更粘稠的面孔。
城南一片被遗忘的角落，破败的街道弥漫着廉价食物的油烟味和下水道反潮的酸腐气。
“蓝调”KTV的招牌缺了几个字母，光线昏暗，顽强地闪烁着，像垂死之人的眼睛。
空气里是劣质香水、烟酒和汗液混合的浑浊味道，震耳欲聋的电子舞曲撞击着脏兮兮的墙壁。
包厢门开合间，露出里面光怪陆离的景象和晃动的人影。
我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隐在阴影里。
面前放着一杯冰水，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杯壁。
安助理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站在我身后半步。
“就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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