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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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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美的油画被泼上了脏水，苏澄脸上的表情在几秒钟内经历了剧烈的崩塌。
先是茫然，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瞳孔骤然放大，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看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随即，那惊愕迅速被一种巨大的惊恐和羞愤取代，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变得惨白如纸，连精心描绘的红唇都失去了血色。
“靳……靳砚？”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变调的嘶哑和浓重的酒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猛地抓紧了桌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又像是想逃离这个让她狼狈不堪的场景。
“我？”
我慢悠悠地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她面前昂贵的酒和鱼子酱，最后落回她惨白惊恐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嘲讽，“我来消费啊。
苏小姐，这地方，难道只许你和郑老板来？”
“靳砚！”
苏澄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歇斯底里，“你跟踪我？
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警告我什么？”
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破了她虚张声势的尖叫，“警告我离你远点？
就像你爸在订婚宴上警告我，不配娶你一样？”
我微微前倾，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入她慌乱的眼睛，“苏澄，看看你现在，穿着新裙子，喝着新男人点的酒……你这‘新开始’，过得挺滋润啊？”
苏澄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羞辱和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香槟杯，似乎想用酒泼我，手臂却在半空中僵住，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挣扎。
最终，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放下杯子，杯底磕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的液体剧烈晃动。
“靳砚……” 她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瞬间涌了出来，顺着精心化妆的脸颊滑落，冲开粉底和眼线，留下两道狼狈的黑痕，“你……你是不是恨我？
我知道……我知道那晚是我不对，是我爸他太过分了……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啊！
他是我爸！”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耸动，试图唤起一丝怜悯，“我们……我们曾经那么好的……你忘了吗？
那些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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