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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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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来!
我紧紧咬住牙关,下颌骨绷得死紧,才没让那笑声直接冲口而出。
身体因为强忍而微微颤抖。
出租屋昏暗的光线下,我的嘴角,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向上咧开。
不是笑,更像某种冷血动物捕猎前无声的龇牙。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滴落,砸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苏澄依偎在郑百川身边,笑容灿烂。
她的朋友圈截图,那行字——“新的开始,充满期待”——像烙印一样烫在视网膜上。
胸腔里那块冰坨子,在这极致的嘲讽和冰冷的怒焰焚烧下,非但没有消融,反而急剧收缩、凝聚。
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冰冷到毫无杂质的冲动,像剧毒的藤蔓疯狂滋长,瞬间缠绕住心脏,勒紧每一根血管。
报复!
这两个字,带着冰棱的棱角和刀刃的锋芒,狠狠地凿穿了所有残存的温情和犹豫。
我需要力量!
需要足以把那对父女和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那个暴发户郑百川,一起碾碎、踩进泥里的力量!
念头一起,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了。
我猛地从湿漉漉的椅子上站起,关节因为寒冷和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发出轻微的咔响。
没理会脚下冰冷的地板,径直走向出租屋角落。
那里,堆着一摞落满灰尘的纸箱,里面是我一些极少翻动的杂物,大多是些不值钱但又不舍得丢的旧物。
最下面,压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金属箱子,样子笨重陈旧,像个过时的工具箱。
这是当初从家里搬出来时,管家老爷子硬塞给我的,说是我爸的意思,“以防万一”。
我一直把它当个累赘,丢在角落吃灰,从来没想过打开它。
什么“万一”?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能有什么“万一”?
我粗暴地拨开上面的杂物,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头发滴进脖领,激得皮肤一阵战栗。
我抓住那金属箱顶部的把手,用力把它从杂物堆里拖了出来。
箱子比想象中沉得多。
铁质的锁扣很紧,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触手冰凉。
我摸索着,指尖沾满灰尘,用力掰开两边沉重的金属扣。
咔哒。
锁扣弹开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灰尘、雨水和冰冷空气的味道——猛地掀开了箱盖。
没有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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