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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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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地悬停了一瞬。
一股强烈的、近乎自虐的冲动涌上来——我想听听她现在还能说出什么?
是虚伪的道歉?
还是更进一步的羞辱?
又或者,是通知我她和她父亲给我判下的最终死刑?
指尖划过屏幕。
冰冷的雨水和屏幕的湿滑感让动作有些滞涩。
电话接通了。
短暂的电流嘶嘶声后,苏澄的声音传了出来,劈头盖脸,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急于撇清关系的焦躁和冰冷:“靳砚!
你刚才在干什么?
疯了是不是?
我爸他什么身份?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戒指放地上?
你让他的脸往哪搁?
让我们苏家的脸往哪搁?
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穿透哗哗的雨声,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在我已经麻木的心上又反复切割了几下。
没有愧疚,没有解释,没有一丝一毫对刚才那场羞辱的质疑,只有对我“不识抬举”的愤怒。
我握着手机,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没说话。
“我爸说得有错吗?”
苏澄的声音拔得更高,语速飞快,像是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你一个月那点死工资,连我保养脸都不够!
你以为谈几年恋爱,说几句好听的,就能把我骗到手?
就能让我们家跟着你喝西北风?
做你的春秋大梦!”
雨水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我舔了舔开裂的嘴角,尝到被雨水稀释的血腥味。
“靳砚,你听着,”苏澄的语气突然放低,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像是在宣读一份终审判决书,“那戒指,还有你那些所谓的真心,在我爸脚下踩碎的那一刻,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咱们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你别再痴心妄想,也别再来纠缠我!
听懂了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冰冷的、最终极的判决:“我们到此为止!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别再来烦我!”
嘟…嘟…嘟…忙音。
干脆利落。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依旧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空洞而单调的忙音,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
冰冷的雨水顺着高举的手臂流进袖管,冻得肌肉都在颤抖。
“到此为止?”
“别再来烦我?”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
胸腔里那块硬邦邦的冰坨子,在苏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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