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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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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都那么正常，又那么不正常。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弹幕、所有的内心戏、所有的自我攻略，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泡影。
浪漫的期待，变成了一场晴天霹雳。
文化的碰撞，变成了一次公开处刑。
灵魂的共鸣，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社死。
史诗级的社死。
是那种可以在人类尴尬史上留下一笔的、教科书级别的社死。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文件夹，不是诗集，是他的简历和面试评估表。
那些问题，不是在考验他作为伴侣的潜力，是在评估他作为员工的能力。
职业规划、抗压能力、团队协作……全都是面试的必考题！
她对他微笑，做笔记，不是因为欣赏他，是因为他回答得不错，符合岗位要求！
就连他引以为傲的那些“金句”，在人家听来，可能只是一个求职者在努力地展示自己的“岗位匹配度”！
他想起了姑妈的话：“知书达理、特别优秀”“见过大世面的”“做大事的”。
现在看来，每一个字都对，但每一个字的解释，都和他想得南辕北辙！
“知书达理”= 有文化，能当CEO。
“特别优秀”= 公司搞得好，业绩优秀。
“做大事的”= 真的是在做大公司，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格局！
而他，像一个跳梁小丑，在一个顶尖公司的CEO面前，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小时的、关于“如何成为她完美男友”的个人演讲。
他甚至还跟人家聊陶渊明，聊瓦尔登湖，聊人生就像一场提案！
天啊！
他恨不得现在咖啡馆的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他钻进去，最好能直接通到地心。
他的手还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林晚看着他震惊到呆滞的表情，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
她脸上的微笑多了一丝疑惑：“张先生？
你……还好吗？
是不是我们提供的薪资或者职位有什么疑问？”
小张机械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撒哈拉沙漠的风。
“所以……这不是相亲？”
林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职业微笑之外的、真实的、巨大的错愕。
她也愣住了，足足三秒钟。
然后，她仿佛瞬间想通了什么，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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